么特别波动,而明郎带着那珠璎、在这样的场合下,与她相见,眸中也没有什么特别情绪,二人看起来,倒真像是已经放下旧情的寻常旧人一般。
但,这也只是表面看来而已,皇帝知道,她对明郎的爱有多深,也知明郎亦然,所谓携妓出游,哪是什么移情别恋,大抵还是伤情自弃之举,他赐封明郎为三品昭武将军,满足他心底的从军之愿,但明郎人到了军中,却也并不勤于练兵习武,每日里松松散散,有时时辰还没到,他人就已离了军中,往他新打造的“温柔乡”去了。
皇帝悄看温蘅、沈湛的目光,渐移至“新温柔乡”处,珠璎被圣上的眼神,看得身子僵硬发凉,真恨不得这世上能有失忆药,让她将那日倚红楼的事,忘得一干二净才好。
自随武安侯近前行礼,悄望见当今圣上,正是那日闯入倚红楼雅间的“六哥”,她的心,就直往下沉,那日在倚红楼,武安侯所说的话,也许只是一时醉语,也许真有几分真,如若真有几分真,那话中的深意,令人惊惧,而听到了这些话的她,日夜惶恐不已,此刻在圣上的目光下,更是手足冰凉,只觉自己置身在断头台,生死就只在圣上一念之间。
珠璎惊惧之下,不由靠向将她赎买、并待她不错的武安侯,以求庇护,温蘅静看着这位名妓与明郎亲近,心里头倒真是平平静静,如山风无声地掠过岚川,并没有什么气急之感,只是担心明郎。
自和离后,明郎日夜买醉之事,一直传入她的耳中,她心中着急,担心他喝坏身体,担心他自此一蹶不振,很想去看看他、劝劝他,但又怕此举予了他希望,自此又藕断丝连,与他牵连不断,反是害了他,遂强忍着不去,只是让人悄悄打探着他的消息。
如此过了几天,她又听说明郎流连风月之地,夜夜歇宿在倚红楼名妓珠璎房中,她闻言愣了半晌,静思许久后,原本忧灼的心,反倒渐渐平静下来了。
她与他相识相爱、曾为夫妻,怎会不了解他,若说醉酒或是一时伤情,流连风月,真是过了,明郎有所谋,召妓有所谋,醉酒有所谋,她不知他所谋为何,她只担心,他所谋之事,会淬成一把利刃,割伤了他自己……
温蘅心有隐忧,这等场景下遇见明郎,却也无法言说,亦不知,该如何说,明郎在人前,似也不想与她有过多牵扯,并不与她言语,如此沉默着,曾经的夫妻,对面相见,竟俱是不发一言。
皇帝因想着母后已走了许久,她又怀着身孕,也该歇歇,此处风景颇佳,可停下休息,遂命人在芳树下陈设锦席,罗列杯盘,温蘅陪太后坐在花树下,为放松心神,望向山花烂漫处,见那个名为稚芙的小女孩,在花间开开心心地采摘着野花,不由地手抚上腹部,忍不住想,她腹中的孩子,会不会也是个女孩呢……
那个可爱的孩子,听说是惠妃之兄陆峥唯一的孩子,是他的发妻叶氏所生,可天不假年,叶夫人不幸难产过世,留下一女,陆将军此后再未娶妻,也未纳妾,独自一人,抚养爱女至今。
温蘅正想着,见那女孩捧着满怀花草跑过来了,一个个地问陆惠妃它们的名字。
问着问着,陆惠妃被问倒了,她识得许多名贵花卉,可认不得这些山野之花,望着侄女手中的一株碧草,面现难色,答不出来。
温蘅正要帮忙解惑,就见陆峥弯下身子,蹲在女孩身边道:“这是蘅。”
“蘅?”女孩像是第一次听说,面露不解,“能吃吗?”
陆峥淡笑,“是一种香草,《九歌》云:白玉兮为瑱,疏石兮为芳,芷葺兮荷盖,缭之兮杜蘅……”
皇帝见陆峥念着念着,眸光看向了温蘅,唇角微微一抽。
作者有话要说:陆峥——当着前夫与皇帝撩妹的奇男子
虽然觉得写得特明显,但好像明郎演技太好了,还是有读者会误解,直说吧,他在跟他妈跟皇帝演戏啊,跟珠璎也是演啊,为什么要演,为什么演的这么亲密,自有理由也自有分寸啊,不会真搞出什么来的,然后之前说过哥哥和公主真不谈恋爱,怎还会认为他俩结尾会在一起了,这想象力太丰富了……
然后膈应恶心的问题,随便吧,这文写到现在,各种争议点,从开头皇帝对皇后平淡夫妻不深爱,就有人膈应,看上女主,膈应,狗了女主,膈应,明郎处理不好婆媳关系,膈应,女主没和离,膈应,容华太傻,膈应,太后偏心,膈应,温羡暗恋女主,膈应……反正什么情节都有人膈应,要是有读者说膈应就赶紧改,这文早不存在了,有人膈应也另有人接受,没有所有人都喜欢的角色,没有所有人都爱的情节,随便吧,平常心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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