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想不通,自己上辈子在宁家吃了那么多苦头,也不见老爷子和宁佑君给她一个关心的眼神。这辈子她什么也不干,就只是想过点清清静静的小日子而已,却总是那么难。
难道这就是她两辈子不同价值的体现?
陆远笑而不语。
宁芜的确是宁家这一辈中的人,最让人省心的了。
可就是她的这份省心,有时候才是真让宁老爷子和宁佑君操碎了心。
他们有时候真的宁愿宁芜能“不省心”一点才好。
只有不省心的人,才会有弱点。有弱点,才好拿捏。
宁芜现在整个人就好像扛着一个乌龟壳似的,让人无处下手,根本就抓不住任何把柄。
虽说一家人论及什么把柄是有些让人齿冷,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也没有人愿意对自己的家人使出这样的手段来。
宁芜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她的性情也实在是太冷了。老爷子和宁佑君有心想要培养她,却又怕她将来心大了不好控制,可真是左右为难。
也是因此,两人才更想要找到宁芜的弱点,免得真的发生了那么一天,让人后悔莫及。
陆远知道两人的想法,对次也很无奈,却没办法对此说什么。
他毕竟是个外人,说白了还是被宁氏雇佣来的下属。
宁老爷子把他当自己人看待,他对宁老爷子也的确是很敬重,像对自己的长辈那样对待宁老爷子。可有些话,宁佑君说得,他却说不得。有些事,老爷子和宁佑君做得,他就是再怎么有不同的意见,那也只能干看着。
宁芜心里那个烦啊,简直都想挠自己的头发了。
就这么又拖了两天,宁芜终究还是打了电话给严刑。
严刑接电话的时候,脸上那笑脸啊,简直都快比得上向日葵了。
他等宁芜的电话等得,白头发都快要生出几根来了。
可是他又心有顾虑,不敢主动打电话过去,就怕宁芜还没有消气儿。
偏偏宁芜一直以来又是个非常沉得住气的人,让严刑急得心里跟有只猴子在挠似的,也只能敢挨着。
现在,他终于等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在等的这个电话了!
可算是自己前些天没有白等!
“阿芜,你可算是想起我了啊?”着急的严刑先一步开口道,“怎么,你终于有空了?能腾出时间来跟我吃个饭了?”
宁芜笑道:“严哥这话我听着怎么有些泛酸呢?放心吧,说了请你吃饭,就一定不会少了你的。今天晚上怎么样?严哥今天有空吗?”
严刑听得心中大喜。
听宁芜这话音,她是真的不再生气了。他们之前闹的那矛盾,如今可算是彻底翻过篇去了!
“我当然有空了!”严刑当即便豪气的道,“只要阿芜你招呼一声,我那就是随叫随到啊!说吧,今天晚上什么地方?要我去学校接你吗?”
宁芜失笑道:“看严哥你这热忱的,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真以为你就是缺了这顿饭呢!你不用来接我,还是我去接你吧?毕竟我才是请客的那个人,总得有点诚意不是?”
严刑大笑道:“我今天在学校呢,你要来了,一时半会儿恐怕还不好找准地方。再说了,你跟我都谁跟谁啊,还用得着计较这个?还是你说个地方,我自己赶过去吧!”
宁芜听了也不勉强,便给严刑报了地方。
严刑挑了挑眉。
他没想到,宁芜竟然会挑了严家的酒店。
“就我们两个人吃饭,阿芜你还找了个这么大的地方,会不会有些太隆重了?”严刑笑道,“我还以为你更喜欢去一些小一点的地方呢!”
“严哥你也别这么拐弯抹角的说话了。”宁芜轻笑道,“我知道你想说的是什么。不就是严家的地方吗,难道我们就不能去了?我这不止要去啊,还要光明正大的去!严哥你和家里人有矛盾,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秘密,我早就知道了,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我现在既然到了京都,又跟严哥你认识,那迟早也避不开严家的人。与其到时候碰面碰得突兀,还不如主动一些,先占据了这主动权再说。再说了,我是上门消费的,难道还能被人赶出来不成?”
严刑一阵苦笑。
宁芜这话说得简直也太明白了。
让他想遮遮羞都说不过去。
其实严刑早就知道自己和严家那点破事,根本就不可能瞒得住宁芜。尤其是,在宁芜身边,还有个包打听的何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