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皇后生不起气来了,在她头上揉揉:“你也是个小贫嘴。”
初月晚嘻嘻哈哈,笑倒在父皇怀里。
……
第二天初月晚去摩天塔的路上,忽然多了两支随行的人马。
初月晚从车厢的帘子探出头,看着一边一个的太子哥哥和小舅舅。
“裕宁,昨日母后出了什么事,为何突然半夜差人来东宫,你可知道?”初永望问道。
初月晚摇头。
初永望叹气。
“晚晚,昨日在摩天塔,可有什么异样?”云锦书直觉敏锐。
“没有什么。”初月晚记得父皇不让她把遇到刺客的事情告诉云锦书,于是就没说。
而且初月晚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遇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人。
所以抱歉了小舅舅,这件事就不说出来让你担心了。
云锦书还是将信将疑,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和初永望各自在初月晚的马车一侧随行,准备一起护送去摩天塔。
本来昨日摩天塔的事情就对他们隐瞒了,只是昨日云锦书被告知晚间不用去接公主,半夜初永望又突然被母后关照,两个人都觉得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干脆今天就一起出来保驾护航。
但晚晚这里问不出来,也就只能暂时搁置,另寻方向。
初月晚卷起车厢两边的帘子,两边完全是通的了。这种轿厢其实就是四根柱子,四面围着幔或者竹帘,很是适用于赏景吹风。
她煞有介事地指着两边道:“今日本公主出游,‘左牵黄’、‘右擎苍’。”
“诶晚晚,谁是黄谁是苍?”云锦书反应快。
那词里原本的意思,黄是黄狗,苍是苍鹰。
初永望透过车厢瞥了他一眼:“你在左,当然是你黄。”
云锦书不服:“左右相对而言,那太子殿下穿黄龙袍,应该太子殿下是黄啊。”
“云锦书你胆子又肥了,敢说本宫是狗!”初永望要不是离得远,真想给他一马鞭子。
“太子殿下先说我是狗的!我们一起同甘苦共患难不行吗?”
“滚!”
初月晚一句话欺负了他们两个,自己已经开心得在车里直打滚了。
“晚晚真是越大嘴越厉害了。”云锦书看着她在里面笑成那样,也跟着笑,“都会挑拨离间了。”
“都是你带坏的裕宁。”初永望板着脸。
初月晚爬起来,拍拍手让他们休战。
“太子哥哥、小舅舅,你们最近在经纬院都忙些什么?”她问道。
“别提了,初素菁一来,简直是灾难。”初永望蹙眉,“本以为又腾了一年她能大点懂事些,结果是变本加厉,这才几个月,已经打了好不知道多少个贵子。”
“涵涵和十一哥哥怎么样?”初月晚还记得担心他们。
“庄涵平日不招惹她,倒也没事,十一殿下可惨了。”云锦书说,“好像最近已经怕到不想来上学了吧?”
“赶紧把她退回去算了。”初永望发愁。
“太子哥哥不是在尚书馆么?菁儿也不会影响到那边吧?”初月晚疑惑。
云锦书耸肩:“因为初素菁总是惹祸,她那位爹就得常来打点,这才是最头疼的事,对吧太子殿下。”
初永望被戳到痛处,不想理他。
一行人马聊着走着,迎着乾英山的山影,走进晨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