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了,也只能将弯刀插回腰间,将事情平息。
这场接风宴不欢而散,但粮食不能浪费,士兵们又将没吃完的羊肉收拾干净才走。
这就是骨气啊,不管怎样不能饿死咯。
云锦书将还在瞪那小王子的言雁拉回营帐,言雁忍无可忍,站在门口一个劲儿跺脚,边跺边骂回轮东是条狗。
“我们连笳拉贡旗什么时候被人这么踩在脚下!”她简直要气疯了。
云锦书倒觉得应该有人踩一脚让他们看清楚形式,连笳拉贡旗再怎么自由奔放,也是天狼王手下的棋子。
但是这件事没有必要明说出来,残酷的事情要自己领悟,否则别人说的再多也只是徒增烦恼。
“他不是爱显摆吗?”云锦书道,“让他上战场不就好了。”
“他会带着我们送死!”言雁攥紧拳头。
“晦气。”云锦书将她的话原封不动还给了她。
“这个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言雁要把他踹出去,云锦书不用她踹,自己就出去了。
“我有个主意。”云锦书说。
“什么主意?”言雁知道他心眼儿多。
“你不是想在天狼王面前立功吗?”
“我是想过,那如何?跟这个人有什么关系?”
“你想给他点颜色看看吗?”
言雁愣了愣:“你有办法收拾他吗?可是收拾他我还怎么在天狼王面前领赏?我只能领罚!还会牵连我阿爹阿妈!”
云锦书在帐篷外面站着:“你以为天狼王派这样一个王子出来,是有多重视他?”
言雁更困惑不解了。
云锦书没做太多解释,笑了笑道:“今天先别想了,出征的日子已经定下,你先想想怎么爬墙吧。”
他笑得贼兮兮的,言雁心里很不托底,云锦书走了,她还在想这人为什么总是一副轻松自在都在掌控中的德行。
讨厌死了。
“哼。”她想到就生气,扯上帘子回头睡觉去。
……
一个金枝玉叶的王子,年纪轻轻,外表柔弱,却被派来前线执行如此危险的任务。
达沓很多部落都是连笳拉贡旗这样没有经验的莽夫,但是达沓王一定不是。
那个家族在很早之前就已经流传着血统了,达沓王室的斗争和与大皋朝之间的往来数十年不断。他不会不清楚中原人的城墙多么难以攻破,也不会不知道长枪大炮的威力。
所以他派这个儿子来,无外乎觉得他可死可活。
打赢了,那自然可以赞许。打输了,不心疼。
达沓王也有不知道多少后妃,多少儿子女儿。排老七听起来比排十几位要少那么一点,但他前面的哥哥们,可是实打实都活着。
云锦书在京城的时候就了解过达沓王室,这个家族规模很大,而且顺位继承并不一定是儿子,也有可能是兄弟、侄子孙子。达沓王如今有十几个兄弟,每个兄弟都有不下七八个孩子。
回轮东能排到第几位,还真难说。
而且今天的表现也很明显了,回轮东忙着要显示自己的威严,甚至不惜激怒同盟,当场杀人,虽然看起来很有魄力,但实在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