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随便说话的人,实在是憋得慌。”
说着他揉了揉额角,一副头昏脑涨的模样。
初月晚很担心:“父皇,请太医来瞧瞧吧。”
老皇帝摇头笑着说:“老毛病了,晚晚不必担心,朕估计是上了年纪,说话说多了就会疲惫。”
“那么父皇就好好歇息,晚晚明日再来。”初月晚道。
“去吧。”老皇帝答应。
初月晚告别,出去了。
老皇帝头痛得厉害,一直忍到初月晚走了才长长叹了口气,刘存茂也紧着把备好的药端上来喂给他。
“望儿已经回来了,让他过来。”老皇帝说。
刘存茂唯唯诺诺,着人出去传令。
一碗汤药的功夫,初永望就赶了过来。
“有些事情,朕要交代给你。”老皇帝让他过来。
“儿臣愿为父皇分忧。”初永望坐下,感觉垫子还是热的,想想大概猜到初月晚来过。
“这次除了火药的来头没有查明,还有火铳。”老皇帝道,“这些东西是边军才有的装备,而且数量有限。你这段时日要好好查证,到底是哪里走漏出来的。”
“是。”初永望答应。
老皇帝又想了许久,道:“你觉得,云锦书与达沓鹰王的关系如何?”
初永望一时有些不安:“儿臣不曾见过他们相处,这些日里,他也只是带着裕宁去见了一次鹰王的妹妹,鹰王半途去了一趟,不多时就散了。”
“朕十分看重锦书的能力。”老皇帝绕着弯子说,“而且他素来与你和晚晚亲厚,朕对他的倚仗自然不用说。只是这小子太聪明,总让朕觉得,得多多管教才是。”
“儿臣懂得。”初永望道。
“况且晚晚年纪还小,婚事没有必要就定下来。”老皇帝接着说,“你母后也不要太过着急了。”
初永望越听越觉得心里没底,面上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要多多留意。”老皇帝道,“毕竟你虽在辈分上是小辈,可是到底在年纪上长云锦书几岁,你说的话,他要听。不能总是小孩子脾气,与你开那些没大没小的玩笑。”
“是,云锦书如今收敛了不少。他若下次再出言不逊,儿臣一定重罚。”初永望表达了立场。
老皇帝暂且交代完了,让他回去。
初永望起身:“父皇,调查火铳来源一事,儿臣虽自认为能担重任,但还是请求父皇能够另择人追查。”
“哦?为何?”
“因为,儿臣与云锦书亲厚。”
老皇帝听罢抬头看着他。
“儿臣并公执法绝无问题,但,人言可畏。”初永望道,“若是查出来了,儿臣依法查办,定会引人诟病为不念旧情,狡兔死走狗烹。”
他见老皇帝没有反驳,便接着说:“就算自身是清白的,也无法与众口悠悠相抗。若是没有查出来,别人便会觉得儿臣包庇纵容,同样是百口难辩。”
老皇帝捋着胡须。
“父皇才为儿臣复位,儿臣自身受些委屈没什么,只怕他们会说父皇识人不清,有伤父皇的英名。”初永望道。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老皇帝道,“那这件事暂时不管你的事了,你只去查火药就好,火铳,就让初永年去查吧。”
初永望眼珠子藏在睫毛下面溜了一溜,躬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