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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我把岳清欢的事供出来?”
那奇怪的嗓音听得人耳朵难受,初永年却清楚记得这个声线。
对方或许没有在屏风外见过自己,但是岳清欢那一亩三分地,谁还不知道谁?
“你供也没用。”初永年说,“皇上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
“所以,你为何要逼我开口?”囚车里那人问,“既然,你知道我对你毫无威胁。”
初永年不禁挑了挑眉。
这个人,反过来在威胁自己?
好像在暗示他其实知道什么能够威胁自己的事,而且是自己并未察觉的。
“你如今说什么,都只会被认定是针对本王。”初永年道,“本王若没有猜错,应该是皇后派你来的。”
那人发出笑声。
初永年觉得自己恐怕没有猜对。
不过,他猜的是自己最愿意的结果,当然也是在一切指控中最有用的。
太子?若是指向太子,那这次抓住裘鸣也闹不大。只有指向了皇后,裘家的旧事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被翻出来,迟早,父皇会忍无可忍。
从前那次老六根本没有更合适的证据,也有些太过冒进了,雍嫔的协助也只能算是一点点助力,其实也没有实打实的铁证。
但是这次,主动权掌握在肃亲王府。
不然谁会下手杀肃亲王呢?
太子当然有动机,但是太子深知自己的身手八成斗得过裘鸣,不会这么冒险,更不会做得这么显眼。
而皇后并不能清楚地了解他的实力,况且若是得手了,皇上根本不会深究,因为他那时候也就只剩下一个靠得住的皇子能够继承大统。
皇后做这件事,至少从皇后自己的角度,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指控皇后与裘家藕断丝连已经不再新鲜,但正是没完没了,才会越来越逼近父皇的底线。
而且,裘鸣身上还搜到了……
“是不是不重要,只要皇上觉得是皇后所为,就可以了。”初永年对囚车中说。
那人道:“这么简单你还猜错,一味抓着裘家不放,倒也为难你了。”
初永年只要他开口就好,骑马慢慢跟着车说:“毕竟云皇后的母族世人皆知,你的身份藏不好,又何来怪别人。”
囚车里的人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裘鸣,而不是别人?”
初永年微微一怔,道:“你身上有雷电所劈的伤痕,唬不住人的。”
“那你可真是孤陋寡闻,若手持铁器,于雷雨之时立于高山之上,霹雳顷刻便至。”那人一本正经地说着如何引雷,“任何人都可以被雷劈。又何止一个裘鸣?”
初永年这时候当真发现他在胡诌了。
想通过这些屁话来混淆视听,对他初永年自然是没用,但是对文武百官可真不好说。
现在拥护太子的人并不少,他们都会抓住裘鸣面容难辨这一点来强调指控不合理。
若这个人自己也不承认自己是裘鸣,又要如何呢?
初永年觉得裘鸣也算成功了一点,成功地把水搅混了。
“那你暗中调查萧家军的事,总无从抵赖吧。”初永年说,“这可都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凿凿确证,而且据我所查,你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