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没有听到刑部的消息,初月晚便照常睡下了。
朦朦胧胧的,她转醒过来。
眼前的景象熟悉无比,初月晚顿时想不起自己为何出现,又一次产生了顺理成章的感觉,好像自己就应该在这里。
可是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却让她十分别扭,仿佛自己是不属于此地的外来者。
这里是挂着毛皮的简陋大帐。
初月晚这次在床上醒了,迅速起身,身旁一个人影晃了晃,她吓了一跳,猛然瞧见了那人的脸,是一个五官平平的女子,样貌看来二十几岁,穿着打扮都不像汉人。
甚至她那平平的五官,都不像初月晚寻常见到的人。
初月晚在记忆中搜索着这样一种面相,隐约想起之前在京中见过的一些真颂的使臣,和她长得很相似。
她是个真颂人吗?
初月晚正困惑着,忽然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平时的衣服都脱掉了,换上了一身皮毛为主的衣裳,倒是十分暖和,只是这个穿法,总觉得不合规矩。
她不好意思地将衣领合拢,感觉胸前鼓鼓囊囊的,很不服帖。
“你是谁?”
初月晚用流利的真颂话问身边那个女人。
那女人愣了一下,道:“公主殿下,奴是金子。”
“名叫金子?”
“是。”
初月晚想不起这个名。
疑惑中,厚厚的毛皮门帘被掀开了,云锦书披着大氅踏进房中。看到初月晚的时候他眼睛明显长大,急匆匆走到床前。
那个女人低着头挪到一旁。
“晚晚醒了?”云锦书一来便握紧初月晚的手。
初月晚有点诧异,但是又觉得云锦书的动作并未有什么不妥,呆呆道:“嗯。”
云锦书帮她理着头发,让那名女子端杯水过来。
“小舅舅。”初月晚还是有点愣,“我怎么了?”
云锦书顿时眉头一紧,转向初月晚的时候却松开了,依然是温和的模样。
“你刚刚在林中迷路,找到你的时候,发现你昏了过去。”云锦书柔声说,“现在已经没事了,今后我一定保护好你。”
初月晚有点想不起来之前的事,记忆好像在和她玩捉迷藏,马上就要捉住了,却又藏进迷雾里。
“我为什么要去林子里。”初月晚不知在问谁。
外面天寒地冻,这里本就是野兽出没的深林,自己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到外面乱走。
何况是在小舅舅没有注意的时候失踪?
自己是绝对不可能给小舅舅添麻烦的。
云锦书已经发觉她的异常,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晚晚或许是刚刚醒来,记忆还没有恢复,不必想太多,好好歇歇就能想起来了。”
“小舅舅也不知道?”
云锦书只得诚实地摇了摇头。
他也想弄清楚这些情况,今日他接到真颂国使者带来的书信,但使者被雪困在了十几里外山路上,他派去的人手都没有回来,云锦书不得不把初月晚安排给亲信,离营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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