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回答,云锦书又说:“况且,晚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什么去了,怎能说是麻烦,而不是别有安排?”
对此初月晚依然担忧:“可是,调虎离山依然是真的,我们牺牲的人也都是存在的,若这两件事被合起来,对我们依旧不利。”
“或许正是因为晚晚这次行动,才没有让我们彻底陷入包围圈。”云锦书道。
初月晚低头看着他在雪地上画。
“这里是大营,大营的选址是相对温暖平整的,然而这个位置也很容易被周围山上下来的人包围。于是我们在山上设置了哨岗,控制周围的山路。”云锦书说,“那个时候,从山脚下来的信使骑马只有一条山路可走,之前的信使会直接来到营中,然而这次则以理由推脱不肯上山。要我们下去接应。”
他继续讲着。
“接应的时候,所有人的行动依然在可以观察的范围之内,然而根据哨岗恢复的消息声称,信使来到后迅速移动,根据现场勘察,移动的应该只有马匹,没有人。”
“我们的人一下去就中了埋伏。信使也是因早有伏击而不肯上山。”
“我们的人足够保护大营,对方能够潜伏靠近的人会被很快发现,能够靠近的人数也很有限。不过,我们无法控制的是雪。”
初月晚思索:“雪……?”
云锦书指向他们前方的山岭。
初月晚望去,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
“这片营地我们进行过细致的勘查,不易积雪。”云锦书道,“但并不意味着完全无雪,前日变天,从山口来的冷风使这一带下了两日暴雪,我们闭门不出,之后回暖,雪又会在两日之内消融。”
“所以信使其实在两日前就来了,为的是等这场雪来掩盖自己的行迹?”
“晚晚聪明。”
初月晚明白了大半,驻扎的营地出现问题,那么挑拨已经风雨飘摇的两国关系就是必然的目的了。
她绞尽脑汁想了许久,仍是想不出自己是如何能够察觉到山下的状况而选择这个时候离开营地的。
云锦书看穿了她苦恼的表情,起手挽住她。
“没关系,那些都可以慢慢想。”他说。
……
当日测定了风向水文,终于得出一个可喜的消息——三日内即可启程进发。
作为主持此事的大巫,初月晚比大家都要高兴,天气转好,占卜的结果也吉利,总算不用留在此地挨饿受冻了。
化雪形成的小溪将山间冲出许多小小的沟壑,临行前日,初月晚一定要拉着云锦书和自己走走。云锦书前些日是不那么忙的,想赖在初月晚身边她都不许,可偏偏这两日最忙,到处走不开。然而初月晚一提此事,他也没犹豫,马上安顿好手头的事务,随她同行。
沿着小溪向大营后身走,雪都已消融,露出了泥泞的山路。初月晚提着裙子踉踉跄跄地朝前走,脚一踩就陷下去,云锦书急忙从后面把她抱了起来。
“鞋湿啦。”初月晚翘起脚给他看。
“晚晚怎的今日要来趟这趟泥水?”云锦书笑问。
“我在找那晚小舅舅找到我的地方。”初月晚仰头看着他。
云锦书点点头:“那便了了这个心事再走。”
他继续抱着初月晚跨过污泥,到了没有化开的坚硬地面,才在初月晚的一再央求下将她放下。初月晚也不顾湿着的鞋子,一路往后山跑。
“晚晚慢点。”云锦书连忙拉住她的手,脚下一顿,将雪地里的石块碰得滚了出去,一下便不见了,许久才才远远地传来滚落的声响。
云锦书立刻注意到这里的山路有很大的斜坡,且一侧不远就是断崖。
只是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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