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曾变过。”
萧瑶华蹙眉。
她不再与初永年多话,低头把这些信封全部收敛起来,扎成一捆揣进怀里。
“你要小心行事,现在宫中的心思动摇。”初永年提醒。
“说得正是,许多人一定想着,趁皇上病重,一定是个好时机。”萧瑶华不冷不热地说,“我猜兄长们一定不解,为何我们还要按兵不动多此一举了。”
“你记得让他们继续保持安静,不要心急。”初永年道,“只要没有我的命令,不可妄动,这是最重要的事。”
萧瑶华可不这么觉得,虽是初永年贵为皇储,可是真正能一语调动萧家军的人,是她自己。
不过她依然同意绕这么一个弯子,若是皇帝已经醒了,那么顺手拿掉初永望,总比起兵造反要来得安稳些。
时候不多,她需要尽快进宫去见萧贤妃。
“说来,裘鸣为何还在为裘家和先皇后的事纠缠不休?”萧瑶华不曾忘了这个,“这件事究竟多重要,竟然可以作为他倒戈的条件。”
“只是一个执念罢了。”初永年道,“他似乎在之前我们调查的时候发觉了什么端倪,不过这对我们而言不重要,事成之后,自然怎么查都可以。”
萧瑶华思索了一阵,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行头。
“收拾好了。”萧瑶华按着藏匿的信件,“麻烦王爷帮妾身备车。”
……
天色见晚的时候,总算有了好消息。
老皇帝脱离了生命危险,虽是不算完全的清醒,但也可以眯着眼睛认识人,也可以喂下药去了。
这样的情况,依然是不能做出什么处罚来。
云皇后守了一天,这时出来看到另一边屋里的初永望初月晚兄妹,嘱咐道:“你们先回去吧,若是你父皇醒了看见太子,又要动气的。”
初永望听到老皇帝苏醒,已是稍微松了口气。
云皇后一直绷着的心绪此时也松下来,自己心里的话也说得出口了。
“你为何要承认?”云皇后问他。
初月晚抬头看着他们,一时没有做出干预。
也是时候好好地说出来了。
“这就是真的。”初永望低头道。
“可是……”云皇后听他再说一遍也是心惊肉跳,“且不说是真是假,你怎能承认呢?你才刚刚恢复了东宫的地位,才又和你父皇之间缓和,为何要故意把自己陷入这样不利的境地?”
初永望诧异,他没有想到母后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指责自己做的种种违背人伦的恶事,而是对自己将来的处境最为担忧。
不过这也是相当然的反应。
此时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更值得忧虑的?
“母后,儿臣……”初永望心中郁结,“儿臣对不住您。”
“别说这个了,现在要紧的是怎么不叫你被你父皇惩罚。”云皇后道,“那个被抓住的到底是不是裘鸣?”
“是。”初永望承认。
“那他说的事情,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都是真的。”
云皇后气得直揉心口:“你可有一件事不承认的么?难不成本宫都要被你气得吐血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