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额头,确认她已经完全退烧。
“小舅舅。”初月晚看到是他,心里顿时安稳了些。
“晚晚错过了接风宴,那么多美味佳肴没有见到,实在是可惜了。”云锦书说,“不过我们现在在皇宫内,若有什么想吃的,倒是可以让这里的人安排。”
“小舅舅一直在这里陪着晚晚吗?”
“是呀,连衣服都没空去换,晚晚会不会嫌弃我?”
初月晚笑着一下子坐起来,抱住了他。
云锦书环过她的身体,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脑勺。
“这次做了什么样的梦?”云锦书问。
初月晚努力回想了一下,依稀记得:“萧贤妃薨了。”
梦里的情境再一次在清醒的时候模糊,但满手鲜血的景象还历历在目。仿佛在提醒着自己,萧贤妃的死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已经想清楚她为什么会选择死亡,可心头有一个结依然没有打开。
萧贤妃似乎带着一个秘密,同她一起下葬了。
是什么?为什么想不起来?
“可巧。”云锦书忽然道,“虽是因你我都不出席,接风宴取消了,然而真颂王倒是主动差人来问了一件事。”
“什么事?”初月晚抬起头。
“萧贤妃的事。”云锦书道。
初月晚诧异:“这么巧?”
云锦书一边说一边给她披了件衣服:“我也觉得古怪,萧贤妃死了有些时候了,为何是一个看似毫不相干的外国人问起来。”
“那真颂王又说了什么吗?”
“我回给他说萧贤妃已经死了,便没有了回音。晚晚是不是也觉得哪里都蹊跷?”
“是啊,我从未听说过这个篡位的真颂王,也不知道他和大皋之间的关系,若非小舅舅提起,我也不知他是作为使者来过大皋的。”
初月晚说着忽然想道:“那难道是他来大皋时候的事?”
云锦书并不能确定:“此事我也已经差人查过,他来大皋的时候,萧贤妃已经是妃位,按理说不会和他有什么交集。且不说有没有,而是能不能。”
初月晚对此也是心知肚明的,后宫妃嫔除了能见到自己的家人外,不可以再见任何外男。即便是在大型的宴席上,妃嫔也只能在后宫的场所设席,即便是可以和皇上皇后在同一场合,也必须坐在帘幕之后。
而使臣的身份在大皋不如皇亲贵戚,坐席也在更次。就算是罕见地进入了同一个大殿之内,隔着那么多人和帘子,也根本看不见脸才是。
“小舅舅,我们现在可以去见真颂王吗?”初月晚握住他的手。
“这就去么?”云锦书担心她的身体,“天色倒是还早,只是要不要再多歇歇。”
“我不知道我再醒过来是什么时候了。”初月晚忙说。
云锦书恍然:“晚晚果然又开始做从前的那种预知梦了?不……也许失忆的地方就是被从前的记忆替换了么。”
初月晚愣愣。
云锦书笑了笑,立刻起身叫金子进来,低头看着初月晚:“好的,那我们便不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