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罢与云锦书四目相对。
“放心,我不会愚蠢到这个时候杀了你们。”真颂王冷哼,“我知道,云将军神勇无比,以一当百。我真颂国还真是没有这样的勇士能够与你一战,不过,接下来孤什么都不做,你们就能放心了么?”
云锦书也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这才是你要与大皋谈条件的底气。”
“那是自然。”真颂王说,“孤掌握着让大皋颜面尽失的证据,以此作为威胁,足以让你们付出一切代价。没有必要特地冒那么大的风险,把你们杀死。不过,谁知道呢?也许孤今晚就改了主意。”
云锦书猜透了他的意图,心里暗骂这个老奸巨猾的疯子。
初月晚知道今日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抬起手让云锦书把自己搀扶起来。
“那,本座就先行告退了。”初月晚也盯着真颂王,中气十足地说道。
……
一回到自己的宫殿,初月晚立刻拔掉了头上的所有首饰。金子赶快要过来给她拆卸剩下的部分,初月晚摇摇头让她去外面候着。
“他这样说,就是为了让我们坐立不安。”初月晚扭头对着镜子自己鼓捣头发,“不知他是不是要下毒手,草木皆兵的感觉甚至还不如直接杀起来呢。”
“不如一会儿就去城里寻个地方住下,我们的人也可以多加照看。”云锦书提议。
“我不怕他。”初月晚道,“这几天可能会有各种事情发生,但是我绝不可以让他觉得我在退缩。”
云锦书微笑:“听起来就是晚晚会说的话。也罢了,我在这里守着,任凭他们故意恐吓也好,还是实实在在地下手行刺,我都能抵得住。”
“就是被他抓的把柄太多了,必须想办法解决。”初月晚说着,手上的梳子一用力,把头皮扯疼了,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云锦书接过她的梳子:“晚晚心绪烦乱,应是想到了什么,不妨说说。”
“我想到了裘家的事情。”初月晚道,“听来,那个时候裘家被抄家,宁氏皇后还没有和真颂王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而且之后多年宁皇后才因难产去世,这两件事没有什么直接的关联。”
“若是因为先皇后通/奸,那么她应该死得更早一些。”
“嗯……倒也是这么回事。”
初月晚继续思考着:“一定是裘家自身的动作,引起了父皇的警觉。而父皇最为忌惮的就是结党。”
若是裘家愿意为宁氏皇后包庇,必定是出于自身的考量。
这样的秘密,将他们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成为了生死与共的整体。而裘家出事,先皇后却在那场风波里全身而退,想必是裘家无法给出足够抵消自己罪名的借口。
又或是说,他们根本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辩驳?
初月晚一下子想到了,许是直觉,也许是对父皇和诸如此类之事的了解,她一下子意识到根本所在。
“裘家确实想谋反。”初月晚突然扭头看着云锦书,“但是,不是裘家先提的,而是先皇后。裘家与宁皇后本就缺乏血脉上的连结,而宁氏一族已经日渐被父皇削弱,她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必须要与当时如日中天的裘家绑得更紧。”
云锦书接着她说的:“所以她故意让裘家为自己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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