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景郡王也没事么?”初月晚问。
柳宓让她问得有些不解:“景郡王一直与驰俊侯相互配合,也是功勋卓著,从未有过遇险的时候,不知公主为何有此疑问?”
初月晚不好与他说是自己梦里见到的,但也还决定用玄学回答他:“我预测到景郡王会质押在真颂。”
“是么?因为何故?”
“天机不可泄露。”
“原来如此,那么公主殿下现在可以放心,他和景郡王一同在他自己的封地,一切安好。”
初月晚心里推测了一下真颂国有可能兵变的时候,那想必是小舅舅回来之后了。
这一年又已经过半,前世的那个时候,终于也快要来临。
改变了的未来,就要展现在自己眼前了。
“还有一事。”初月晚说,“今日定南公可照常上朝了么?”
定南公便是如今留在京中的萧家家主萧敬,萧瑶华的二哥了。大哥宁远公人在南方手握重兵,初月晚一直忧心他们暗中有所谋划。
“他来了。”柳宓答道,并且一下子就猜中她的意思,“想必此时他也不敢不来。”
“他来了就好。”初月晚松了口气,可也没完全放心。
毕竟只过了一夜,任何可能发生的事,都无法得到验证。
“不过今日臣提起了令军户归田的事,许多将军都表示不满。”柳宓不避讳与她说,“定南公生气也是可想而知,表现却还算稳重。”
“他似乎是萧家二位国公里性子好一点的。”初月晚说,“不过我不怎么见到他,不知他是否还像往日一样。”
“他倒是和往日没什么分别。今日贾国公却尤其不满这个提案,与臣据理力争,皇上自然是没有心思表态,让太子把此事平息了。”
“父皇的身体还是不好么,上次见他以为好了许多。”
“上朝劳神劳力,比不得私下里舒服罢。”
初月晚担心父皇,也担心朝政,不过太子哥哥如若可以稳住局面,不得不说是一个好兆头。朝堂上的人自愿不自愿地听从他的安排,只要听成了习惯,权威也就不会动摇。
往冷漠了说,二皇兄刚刚挫败的这个时机,的确是必须稳稳抓住的风口。
初月晚看柳宓一直是平平静静地应对,觉得他也有底气。
“军户归田的提议,是柳相的?”初月晚问他。
“正是。”柳宓承认,“太子殿下认为是个不错的想法,皇上则只是批阅,并未确准意见,不过如今日所见,皇上的态度也很明了了。”
“那贾国公这次跳出来表达不满,也是安排好的?”
柳宓听她问这个,不由得笑而不语。
初月晚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确认。
“柳相希望萧家倒下么?”初月晚明明白白地提问。
“臣不过代表了民意和对大局的谨慎,为了大皋的将来着想。”柳宓不明确表态,“削减军户可以省下相当一部分开支来稳定民生,在这个时候尤其重要。若是有人对此百般阻挠,那么一定是将大皋的国泰民安至于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