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心思细,特别是对皇上十分挂心。”云皇后道。
老皇帝点头称是:“不知云锦书那小子几时回来,朕如今倒是盼着他了。”
云皇后笑道:“皇上不叫晚晚多相几位如意郎君了?”
“唉,朕本是放了几个在她跟前,可是朕觉得柳宓在朝堂上咄咄逼人,表里不一,实在不适合晚晚。而关宪未免形貌有些不如人意……”
云皇后心里暗暗地还在笑,柳宓身为丞相当然得果决威严,不能饶人。不过是长得秀气了几分,就成了表里不一了。而关宪虽是黑了点壮了点,可是人家一个将军怎么能不强健些?眉眼生得也是俊朗难得的,居然就是“不如人意”了。
“看了那么多,居然就只有一个云家小子还称心些。”老皇帝嘟囔,“从小看到大,也知根知底的,朕觉得,若晚晚不愿意换,不换也罢了。”
“皇上这是不见的时候一久,就想自家的孩子了。”云皇后总是说中他心里柔软的地方。
老皇帝怎不是想了呢,那小子就跟自己的儿子一样,在眼前的时候觉得是个威胁,离远了又牵肠挂肚。
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身体不大行了,什么威胁,也顾不上去想那么多。
一辈子在这宫廷里尔虞我诈,实在也累了。
“他一回来,婚事就安排一下。”老皇帝道,“但愿朕还能操上这份心。”
“那皇上可要劳累了。”云皇后说。
“累点不怕,怕的是没有累的时候了。”老皇帝对她笑笑。
外面初月晚抹了一会儿眼泪,平复了心绪才又进来,看他们二位脸上都是喜悦,走来问:“父皇母后在说什么好事,晚晚也想听。”
“不成,这是本宫与你父皇的秘密,你可晚些才能知道。”云皇后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她的唇上。
初月晚立刻坐下要和他们继续闲聊,忽然刘存茂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皇上!刚刚来的消息!宁远公在托玻边境起兵造反了!”
云皇后倒吸一口冷气,初月晚心里咯噔一声。
到底还是出事了。
“定南公府呢?”老皇帝一丝不乱地问。
“定南公府……已经控制住了,可是……满府上找不到定南公和几个公子。”刘存茂连忙说。
老皇帝抓起一个枕头朝他扔了过去,吓得刘存茂“咚”地跪在地上。
“没用!”老皇帝指责,“这么盯着还能让人跑了,抓回来,抓不回来都给朕砍了。”
他挥挥手,刘存茂爬起来小步跑了出去。
初月晚抬头看着老皇帝,发现他面色阴郁却平静。
“父皇消消气。”初月晚挪过来对他说。
“朕对他们造反不生气,在预料之中罢了。”老皇帝说,“唯一生气的,是有人能从朕眼皮子底下跑掉。”
“他们跑不远的。”云皇后也劝解,“定南公今晨才上过朝,快马加鞭地跑也是指着宁远公的方位,不可能不休息,路上其他关隘也能截住他们。”
老皇帝摇头。
定南公不顾府上的人死活,只自己带着几个年长的儿子跑了,看来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把剩下的人扔下等死。
“父皇,定南公府的人……”初月晚想知道他要如何处置。
“晚晚不要再让朕手下留情了。”老皇帝叹口气说,“若是不依照国法处置他们,其他有野心的人也定会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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