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宓将思绪兜回来,“不过臣实在不愿母亲这样年纪还卷入到如此危险的事情中。还请公主告知臣,今次登门,是否因为这件事若不解决,臣与家慈会大难临头。”
初月晚表示理解:“我也不希望你们卷入进来,只是我预见会有事发之日,大难临头或许会,或许不会,皆是看运气了。”
柳宓道:“如此玄奥,臣也是无能为力。”
初月晚看看鹤:“那柳相带我去令堂门外问候一声即可。”
柳宓欣然带路。
他心里是有些犯嘀咕的,初月晚从前说话也玄,可是在自己这里很少会这样提出要求又左右为难,若不得到一个明确的说法,柳宓也怕她这个预言会成真。
毕竟自己打听到的公主的神迹实在是太多了,即便不信邪,也难免不舒服。
去后宅的路上,柳宓实在忍不住:“公主殿下不如说说,所预见的事情是什么?”
初月晚也不知怎么说,该让柳宓知道呢,此事知道就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可是不说呢,他分明就是知道的,知道的不清楚也猜清楚了。
那还是说了吧,人总有这样的叛逆心,对已知的模棱两可的事,总是会念念不忘,迟早要出事情,知道清楚了,反而可以避患。
“还是为了先皇后的事情。”初月晚说。
柳宓听罢思索些许,道:“看来猜得没错了,此事臣也一直忧心,母亲神志不清,臣只怕旁人听了她的话说出去,到底要一个了结才行。只是母亲现在浑浑噩噩,恐怕无法供述实质的内容。”
“而且。”他眉头紧锁,“恕臣不愿她的话作为呈堂证供。”
“必不会让你们作为证人,更不会出现任何证言。”初月晚保证,“莫不如说,此时根本不会也不能走漏风声。”
柳宓不解:“那何必还要查清?”
初月晚说:“这便是为了应对将来的事发了,只是事发并非要做个判决,而是会直接灭口,我担心的正是这个。”
直接灭口?
那得是多大的事?
“……指使母亲去害先皇后的人是太后和皇上,若为这个要封口,我母亲一个说胡话的人又没什么可信之处,何必杀人灭口故意闹大?”柳宓想不通了一阵,忽然又想通了,“先皇后必死的缘由……”
“私通敌国君主。”初月晚说。
柳宓心跳落了一下:“哪国?”
初月晚小声:“真颂。”
柳宓掩唇克制自己的震惊。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问:“公主殿下……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初月晚知道他会问这个,可这偏偏是最难解释的地方,而且自己做出的很多判断也是在真颂王的那一番自表后推测出来的,思来想去也不知如何说才算令人信服。
她无奈长叹:“梦到的。”
柳宓不知道信是不信了。
不信吧,她从前所有的预测和判断都是对的,信吧,这个理由未免太过于匪夷所思。
“如此说来,臣有一个建议。虽说这听起来有些冒犯。”柳宓诚心诚意地说,“公主殿下身为大国师,何不求天问灵,请先皇后的魂魄自己说说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