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骑马上路,夜里的王庭已经没有行人,这边比达沓更为荒凉。
他吹响口哨,潜伏在夜里的人影悄然靠近。
“若是看见裕宁公主出来,便尽力将她护送回去,一切要在不伤及她的前提下进行。”云锦书对暗地里的人交代,“若是她坚持,且你们无法保证不伤到她,便护送她前往王宫。”
黑暗里的人影听令退下。
云锦书策马入宫,大殿前已经灯火通明,等着他的到来。
他随手将一枚纸条交给上来迎接自己的瘦长老者,老者藏起纸条,引他进入殿内。
云锦书一进来,身后的大门便悠悠关闭,若大的殿上十分空旷且幽暗。
真颂国君等他已有多时,此刻见他到了,便走来迎接。
“云将军,来都来了,何必还多走一趟。”真颂国君说道。
“不知陛下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到底只是一去一来两趟,何来多走?”云锦书笑问。
真颂王哂笑。
不知这“一去一来”,说得是不是方才他去,现在又来,而接下来便不走了。
“云将军,为表诚意,孤愿意把话说得明白些。”真颂王道,“谁人不知大皋皇帝不过是草包废物。真正为他守护这江山社稷的,到底是云将军。可是近年来大皋的忠臣良将平白无故遭到暗害,封疆大吏屡屡遭受猜疑,云将军,您功劳越来越大,可曾思考过自己的前途是否会一直这样无限地光明下去?”
忠臣良将遭到暗害,柳宓和关宪确有冤屈。封疆大吏遭受猜疑,进近来倒是只有萧家被灭,部分是自己作死,部分也是被逼出来的,硬说也算数。
云锦书打从小时候就知道皇上的忌惮,前途光明,是绝对谈不上的。
“看来陛下很是关心我的前途啊。”云锦书也不与他十分客气。
“孤爱惜人才,若是云将军这样的人白白被打压着,实在是可惜了。”真颂王在他面前踱步,“一想到你回京之后可能遭受的命运,孤便寝食难安。”
云锦书不答。
“你虽与公主成婚,可也是福兮祸兮。”真颂王试图说服他,“公主有着王室的血脉,且听闻你与公主的婚事相当于驸马,那么将来有了子嗣,便是姓初。”
云锦书并不否认。
“不如说,大皋皇帝把刀指着你,却也把刀交给了你。”真颂王说着转过来看着他,“云将军,孤相信你自己也懂其中的用意。”
大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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