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永望面色平静,眼神却无光:“皇兄从前看似嚣张,实则色厉内荏,胆量也不过如此。但是我可以像皇兄证明,皇兄为我能做的,我可以十倍百倍地为皇兄去做。”
“你……你让云锦书提前归京把我救出来,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初永年紧紧抓住他,“对我来说已经够了,你不必再去冒这个险,我承认自己留恋世间,我甘心做你的笼中之鸟,你做的这些就已经足够。”
“可是现在朝堂上的人发现了。”初永望拍拍他的肩膀,“显然,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九儿!九儿!”初永年一个没拉住,被他挣脱开。初永年急忙试图翻身下床,却狠狠栽在地上。
初永望急忙转身回来将他扶起,初永年不等他开口便说:“我相信你……你总是嘴硬心软,你不会杀父皇。”
初永望冷笑:“皇兄此言差矣。”
初永年摇头:“从前或许你做得出,可你如今做不出,父皇对你的疼爱你已经亲身验证,裕宁又为你奔波打点,你现在纵使对父皇还有怨言,也下不去手了。”
“皇兄这个时候是在劝我,还是在逼我?”
“都不是,而是要告诉九儿……”
初永年仰面对着他,初永望却只能看到蒙着眼睛的白纱,那双定心丸一般的丹凤眼已经再也无法复原。
初永望忽然心痛难忍,低头不再看着他的脸。
“九儿。”初永年摸索着他,“为兄要告诉你,这世上不是只有恶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你不该总是在心里试图将自己捏造为一个恶人,再反复不止地谴责自己这个‘恶人’,依靠对自己的厌恶逼着自己把事做绝。”
“我……”初永望企图反驳,却开不了口。
那些话仿佛句句真言咒,杀得他片甲不留。
初永年摸摸索索,终于触及他的面颊:“一个人本心里是什么样,就如同纸包不住火。越要掩盖,那火只会烧得越旺。承认自己有弱点,有顾虑,有心软的时候,你才能足够冷静地面对你的处境,做出从前不敢做的选择。”
初永望愣愣地看着他。
……
马车停在右相府庭前,云锦书下马来,开门扶初月晚。
柳宓早已得知他们要来,已经在门口候着,见到面立刻迎上来:“裕宁公主,驰俊侯,本官已经等候多时了。”
“昨日未能应约前来,实在对不住柳相。”初月晚露面便致歉,“只是事出有因,裕宁不得不顾头不顾尾。”
“此事驰俊侯已经提前告知,臣深表理解,公主殿下不必在意。”柳宓说着也向云锦书点了一下头。
“右相大人,今日之事紧急,不如移步说话。”云锦书提示。
柳宓假作讶然,点点头:“说得也是,二位这边请。”
他将初月晚和云锦书迎入院内,去到一处无人的花厅,安排人上过茶水之后,便令所有人都出去了。
云锦书不卖关子,直接取出夜里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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