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皋不是打不过,更不是吓不住,只是此时此刻,恐怕南海再打上一仗,国内的百姓就要受苦了。此时正是寒冬,大皋内部也需要更多粮草物资,若是调集以充军饷,想必地方的民生便要受到影响。
但若是豁出去了,一鼓作气出兵击退南海的马耒人,那么他们便会相信大皋并没有因真颂国战事出现捉襟见肘的情况,最好的结果,就是不敢再来骚扰。
初永望这次再望向老皇帝,却未能得到他的回顾。
难道父皇真的想妥协?
也说不准,他年纪大了,处事越发保守,怕是不愿在自己的晚年再去冒那么大的险。
初永望也紧张起来。
“他们只要这些条件,便可以顺服?”老皇帝问那个官员。
“是。”那名官员叩首,“他们的使者许诺,若是大皋满足这个条件,他们不但可以不再犯边,还会与大皋继续维持友好和睦,定期拜谒朝贡,这是其邦作为属国的义务所在。”
老皇帝的动摇已然写在了眼睛里。
云锦书默默地望向关宪。
“陛下!”关宪不肯接受这个结果,“蕞尔小国竟敢向我天朝提出如此无礼要求,为何陛下不但不出兵震慑反而退让?!岂不是令我国威蒙羞?彼蛮夷之邦贪得无厌,今时满足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朝讨要,届时即便出兵,百姓也会失去对朝廷的信任,此事百害而无一利!”
“关将军,你的担忧朕可以理解,可是当前北境事态复杂,若是两线作战,定会让大皋自己承担过于沉重的负荷,制裁马耒自然要做,但最重要的是时机。”老皇帝并不争吵,试图安抚他。
“可是……”关宪依然试图辩驳。
老皇帝摆摆手,不想继续讨论这个问题。
看父皇已经把话说得如此委婉,关宪也没有要继续争辩的意思,初月晚松了口气,虽说不知为何情况在没有干预的时候就稳住了,但只要梦里的事情没有发生就好。
关宪隐忍怒气,低头准备退回自己的座位上,那个上奏的官员瞥见他一副颓势,道:“关小将军为了那样一个戴罪小辈大动肝火实在不该,就算马耒国因当年之事怀恨在心,拿此人泄泄愤便罢了,至于数年之后,那南海稳定民生安泰,百姓自然会对朝廷感恩戴德,谁还会记得这个人呢?”
他这一番话登时点炸了关宪的火药桶。
“我*你**的!”关宪一个箭步揪起他的领子招脸就打,在座群臣急忙都站了起来。几名殿上侍卫冲上去拉架,也叫关宪两拳打得滚出来,这下试图拉架的大臣都不好动手了。
初月晚急忙跑下来,云锦书见她一动才起身前去,拨开众人将关宪拽起,先前那个倒霉的官员已经挨了不知道几招呼,脑袋都肿成了猪头。
“放开我!你打你真颂的仗,管我南海什么干系?!都是你留下真颂那个烂摊子!才叫我们南海遭此侮辱!”关宪还在挣扎,他力大无穷,云锦书如今的功力按荆叱只消一只手,按他却需要两只手才按得住,索性借力打力将他双臂一扭,照膝一脚把他踢倒。
“圣驾当前发什么疯?”云锦书冷冷呵斥,“你这样胡闹无济于事。”
“我不管!陛下!请让臣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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