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十八世帝的走狗,”那个人声音嘶哑古怪,贴在她的耳畔说,“都得死。”
说完之后,他将初月晚推给了真颂国君,自己则消失在了夜色里。
可是初月晚知道,他没有走远。
他就在这儿,看着云锦书来救自己,看着他无能为力。
所以小舅舅……不要过来。
不要过来!
云锦书听到细微的滴答声,脚下隐约许多水渍,他以为下雨了,可那雨声随着艰难的呼吸忽缓忽急,才知是自己身上滴落的血。
“……放了她。”他抬起头,乞求真颂国君,“我什么都……答应你。”
见对方不予回应,云锦书放开刀,咚地一声跪在地上。
“求求你……放过她。”云锦书伏在地上,满目哀求。
初月晚无法挣脱,脖颈在刀刃上划出道道血痕。
真颂国君默默地看着他们两个,脸上唯有冷漠。
“我拒绝。”他说。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手中的刀子刺进初月晚的腹中,狠狠地向下剖开,血肉喷涌而出,宛如将云锦书的心一并剖了出来,血淋淋地暴露在寒风里。
血腥气破开喉管,初月晚连喊也没有喊出声响,真颂国君将她破麻袋似的丢在地上,无视着扑过来试图将她拾起的云锦书。
“晚晚!晚晚……不要……”云锦书捂住她的肚子,满手上滑腻腻的血还温热着,止也止不住。
初月晚还想要开口对他说话,可口中只是不断地冒出血泡。
她还没有死,可她会以这开膛破肚的惨状,在极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
云锦书疯了似的抱住她,两耳中尖锐的鸣声令他听不到自己撕心裂肺的哭喊,唯有撕裂的嘴角边,血和泪一齐淌下。
“她死的时候,我都没有机会这么看着她。”真颂国君冷笑着说,“我对你们已经够仁慈了。”
云锦书抱着初月晚一动不动,两眼已成空洞。
“不要这个结局……我错了……我不要……”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弓着身子将初月晚娇小的身躯抵挡在寒风之外,希求将她的余温留住。
真颂国君疯子似的仰天大笑,那黑影悄然出现在他的身后,将他的头发提起,一刀隔断了喉咙。
云锦书微微抬起头,仇恨爬上血红的眼球。
对面的人高大而消瘦,发中已有霜华。月光落在他的脸上,那不是人的面目,而是一张他从少年时看到如今的睚眦面具。
“裘鸣……”云锦书攥刀,手掌却火辣辣的疼,随即便再无知觉。
刀,竟松脱出去,掉在地上。
云锦书愣然看到自己脱落的皮肤,血淋淋地粘在刀柄上。
这是蛤蟆的癞毒?
为何在寒冷的时节,真颂国会有这般毒性的蛤蟆癞毒?真颂国君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对此毒无法抵御,又是何时何地下的毒?!
云锦书忽然懂了,他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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