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平静了数日,冬雪纷纷而下,初月晚的十五周生辰便来了。
笄礼定在来年春日,因而生辰这一天没有大操大办,只叫椒房殿的小厨房做了一碗长寿面,在这瑞雪长夜与父皇母后及太子哥哥一同度过。
而那个初月晚而言很特别的人,则只是送了一贴祝贺过来,没有在宫中露面。
大抵是因为如此,入夜以后才会越来越心不在焉吧。
炭火在炉中闪烁,熏香的气味弥漫着椒房殿,今日老皇帝的精神好,倚着床榻和初永望聊着最近朝堂上的大小事,只是前线的战事和追查暗害皇嗣的情况只字不提,还能持续着连说带笑的。
而云皇后坐在一旁看着葳蕤绣花,不时问问东宫里的几个孩子都住得习惯不习惯,平日里喜欢吃什么。
许是隔了这么久,经历了这么多,这温馨的场面令初月晚不大习惯,可融进来了,也得了个心里平静。
她不在乎自己的生辰是否大家围着自己说话,只是见到如今这和睦在自己的生辰发生便无比满足了。前世的种种,那个冰冷到捱不过去的冬日随着此刻的现实消散,她已经改变了一切。
看她昏昏欲睡的,云皇后便抬手摸摸她的额头:“晚晚是不是困了?叫芙蕖来收拾暖阁,就歇下吧。”
“晚晚还想待一会儿。”初月晚托腮摇头。
“裕宁,你还是别等了。”初永望懂她,“云锦书今日要处理军机要务,估计被一群人堵在门口出不来,再者他今日送过贴了,明日再见有何不可。”
“谁等小舅舅啦。”初月晚哼哼。
老皇帝笑道:“云锦书也太不像话了,明知晚晚生辰,他不早来,非等着早朝之后拖了一堆的事,实在不该。”
“父皇,您也别太偏心,云锦书昨夜还陪着她呢,哪能一刻也离不得。”初永望说着命人添茶,“父皇还有兴致么,儿臣前些日有一残局未解,恳请想父皇讨教。”
“好哇,好久没下棋了。”老皇帝答应,“摆上来。”
初月晚不想打扰他们,便说:“晚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去逛逛御花园。”
“公主殿下这就去么?臣妾愿意作伴。”葳蕤起身。
“不必了,我去去就回来。”初月晚说。
“大晚上的冰天雪地去那里做什么?”初永望叫住她,“送你的路上抵不住脚滑,又要有人挨鞭子。”
“太子哥哥刀子嘴豆腐心,实则是怕裕宁摔了。”初月晚下床掐腰,“裕宁知道,走着去就成啦。”
初永望摇头:“罢了,你去放放风也好,只是别冻着了。芙蕖寒香,你们跟着。”
初月晚没拒绝,赶忙更衣,披了厚厚的银狐斗篷出门去。
老皇帝看着她走了,棋局也刚摆上,不禁嘀咕着:“今日我们各聊各的,是不是晚晚无聊了。”
“若时时刻刻围着她转,她怕是更无所适从了。”初永望笑道,“如今所有,都是裕宁挣来的,她有何无聊、不愿呢?只是缺那个人不行。”
老皇帝吹吹胡子:“好个云锦书,究竟是给朕的晚晚下了什么蛊。”
在座的都无奈笑了,接着各自说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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