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眼珠子,“荒谬!荒谬至极!”
“太子殿下明鉴,荒谬至极。”云锦书附和。
“你要撒谎也不会说这样凭空无趣的话。”初永望凭借对他的了解,“那多半是真的了,不过若这话说的是真的,那么父皇听到的确要大发雷霆。”
“不过先皇后的事情,在皇上那里是事,在太子殿下这里可不是事。”云锦书道,“所以朝堂上只要没人知道没人信,便也罢了。”
“父皇退位是好事,若是他还在位,一定要追问出个所以然。”初永望说完继续好奇,“那么梦里你如何知道的?”
云锦书想想:“这可是个很长的故事了,不过一如既往算是公主殿下托梦。”
初永望听说是初月晚的托梦便不怎么好奇了,在他看来初月晚梦里知道什么都不奇怪。
“那么真颂国的事,就让南宫缪随自己的判断处理吧。”初永望道,“什么军情,也不必让父皇知道了。”
“是。”云锦书应下。
“还有。”初永望道,“登基大典以后,想必会有一些官职空出来,你要什么?”
云锦书没立刻回答,初永望果然先想出来道:“顾御史年纪不小了,他也因初永年的事情得意了这些许时日,本宫打算给他个闲职养养他那病弱的女儿。但御史台还需本宫信得过的人做,你若不想再往上走,这个位置本宫觉得适合你。”
前世御史台的这个位置,现如今深深地印刻在云锦书脑海里。只是前世云锦书自己提的,如今倒是太子先提的。
不得不说,这些年的君臣默契还是有。
“太子殿下,”云锦书故作惊讶地调侃道,“臣一辈子当狗啊?”
初永望“啧”一声:“越来越放肆了,留不得你这咬人的白眼狼。”
云锦书深以为然:“那不如把臣放了吧。”
“你不做官,也不领兵,成天的不闲出屁来?”初永望连粗鄙之语都憋不住了。
“臣要陪着公主殿下跑前跑后,哪里闲得住?”云锦书非常认真地回答。
“你还只跟着她了?那你倒不如招驸马,可驸马也一样要做官的,虚职也是正儿八经的官职。”
“臣,懒得应酬。”
初永望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和这人打嘴架,从小就是互不相让的程度。说他也没用,他铁了心就是不干事,除非初月晚答应,否则这人就是打死也不会动一下心。
初永望思索了一阵,问:“为什么突然就不干了?”
云锦书道:“臣只是想通了。”
初永望不再劝了,拍着椅子扶手叹气:“你可真是给本宫出了个大难题,你能做的事可不是人人都能做,这样一空,不知道本宫又得花多少时间去物色合适的人选。”
“柳相或可帮上忙。”云锦书提及。
“正说呢,本宫一会儿就要见他。”初永望道,“本宫已经和他说过皇嗣一案的情况,即便他没有名单也大可过来商议。柳相这个饵放出去,其他心里有鬼的人也该上钩了。”
说罢他冷冷瞥向云锦书:“他现在想必还没出门,你去盯着他一点。”
云锦书无声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