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凉着了!”
芙蕖瞪她一眼。
“回头再说。”寒香冲她做唇语。
初月晚乖乖脱了撑子交给寒香,重新下水泡着了。
寒香拉上屏风,给初月晚挽发擦身:“小殿下,芙蕖其实就是担心你被驰俊侯欺负还自己不知道。”
“什么欺负?”初月晚好奇地追问,“小舅舅不会欺负我的。”
“那可没准儿,你不知道,男人啊在外面是一个样,在房里又是一个样。”寒香说,“男人一旦单独和女人待在一个房间里呀,就像野兽一样,那小殿下可不就叫他欺负了吗?”
“可是我生辰那天和小舅舅单独在房里,他就没欺负我呀。”初月晚天真。
寒香的手僵了一下。
单独呆在一起?
她们怎么听说的是去了辅国公府?
辅国公会让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
不可能啊!就算是板上钉钉的媳妇,二老也是明事理的!不可能干出这样事来!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驰俊侯对宫里撒谎了。
那还不是经常有的事!不是第一次了!驰俊侯的嘴就不能信!
“啊……那……驰俊侯和小殿下单独在一间房里做什么呀?”寒香耐着性子继续问。
“看雪,睡觉。”初月晚理所当然。
“……睡觉?”
“其实倒也没睡着。”
初月晚说着,脸上一片绯色:“他在身边看着我,我也看着他,一点也不困。”
寒香心头微微有点暖:“你们就这么看着对方过了一夜?”
初月晚点头:“本来……”
本来自己脑海里已经将梦中所有做过的事演了一遍,可那一夜什么也没发生,除了那个仿若隔世的吻。
初月晚不禁微笑:“本来也没什么的。”
寒香差不多放心了,撩着水给她揉洗长发:“小殿下快要和驰俊侯成为真正的夫妻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如今担心的事情也就不需要再担心了。”
“那个时候……”初月晚想得出神,“我都不敢相信就要到来,简直像梦一样。”
她拨动温热的水,暖流涌上心口。
……
服侍初月晚午休后,寒香拉着芙蕖从房中出来:“小殿下后来说的,你好好听了没?”
“我只觉得自己没用了。”芙蕖惆怅,“小殿下怎么就一下子长得这么大了呢?”
“哎呀,即便以后小殿下嫁到辅国公府,我们还不是一样贴身跟着?继续照顾小殿下,以后说不准还照顾小小殿下呢。”寒香用胳膊肘怼怼她,“我懂你的心思,从来我们几个里就是你最操心。其实你不是看不上驰俊侯,你只是舍不得小殿下,怕与她朝夕相伴最为亲密的人不再是咱们了。”
芙蕖叫她说中了心事,长长地叹气。
“小殿下能和自己从小惦记的人在一起,不是该替她高兴吗?”寒香劝解道。
“驰俊侯倒也是知根知底,我也高兴,但是……难过也是真的。”芙蕖擦擦眼角,浮现了笑容,“罢了,总有这么一天的,只要小殿下过得平安快乐,我便也安心了。”
寒香搭着她的肩膀拍拍,一同去备办接下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