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想起什么伤心事了?咱们回去吧,吃点热粥,心里就不难受了。”
“嗯。”初月晚擦拭眼角。
忽然她顿住脚步,猛得回过头去。
树下不知何时默默地站了一个人,月光在他的衣袍上荡漾起银白色的光华。
初月晚眼里还带着泪,愣愣的看着对方。对方却已经走了上来,芙蕖认出是谁,只得默默退下。
“晚晚,怎么哭了。”云锦书靠过来,轻轻揽住初月晚。
“想起以前的事,想大家。”初月晚在他面前没有一丝保留,马上都说了出来,“想不到过去这么久了,发生了好多事……”
云锦书拍拍她安慰,初月晚凑过来搂住他的腰,宽大的斗篷把娇小的初月晚整个嵌了进去。
芙蕖刚想着不合规矩,怕椒房殿值夜的宫女看见,可是终于什么也没有说。
她明白,有些事,永远比死规矩重要。
云锦书握住初月晚的手,感觉到她的体温还是暖的,应是从房中出来不久。
初月晚却觉得他的手比往常热一些,笑问:“锦书是不是喝酒去了?”
云锦书苦笑:“什么都瞒不过晚晚,臣换了衣裳漱过口,还是一个酒蒙子。”
“让晚晚猜猜,锦书和谁喝酒去了。”初月晚玩着他修长的手指,“啊,一定是去请江太医了吧,你们今日一起走的。”
云锦书默认。
“他到底是什么心意呢?”初月晚好奇地打听。
“他确实诚心想娶顾小姐,只是二人彼此顾虑,还差临门一脚。”云锦书道,“江太医与臣似乎也有些误会,好在都已经解开了。”
“那就好了,只是这临门一脚怎么办?”
“晚晚恕臣自作主张,将喝醉的江太医丢在了顾小姐窗外。”
初月晚一愣,忽然“噗嗤”一声笑起来:“这么冷的天,江太医没事吧?”
“臣自不会把他丢下就走的,当然是弄出一点动静,叫顾府的人注意到他,把他暂时接进府里了。”云锦书解释,“想来若是顾小姐反过来照顾他一次,便能令他的顾虑消除。”
“情投意合,这么设计倒是个妙计。”初月晚道,“娇娇姐的身子我上次看也好了很多,下床走动都和常人无异,照顾江太医喝个醒酒汤也没什么。”
云锦书点点头。
初月晚身体还是疲劳,站了这一会儿又有些不稳,云锦书马上将她抱进偏殿内,温暖的炉火一下子拥在二人身上。
应顺打她们出去后就在门口蹲着,见云锦书跟着一起进来,先是愣了愣,接着立刻跳起来:“驰俊侯您来啦。”
“稍微开一会儿窗,通通风,房中憋闷会使公主不适。”云锦书提醒。
“是!”应顺立即去开窗。
芙蕖铺好床,寒香也醒了,帮着打了一盆热水。
“芙蕖,你说以后咱们在云府的日子,是不是就这么过?”寒香说着,看云锦书把初月晚放在床上。
芙蕖给云锦书摆了凳子,让他坐在初月晚身边守候。默默地和寒香走出几步,回头看着他们:“……也许吧。”
“那也挺好的不是?”
芙蕖又看了他们一会儿,眼神平静又安然:“嗯,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