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总是更珍惜一些。
只是初永望意外的是,自己兴奋归兴奋,却没有料想之中的那么舍不得,似乎夺来的东西,竟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了。
人真的是奇怪的东西。
在东宫的时候力图证明自己配得上这个位置,自己才是天选之子,而得到之后,就像是得到了切实的证明,因而安心。
他早听见初月晚进来,将放在龙床架子上的手收回袖中,回头道:“你今日也没空吃东西,正好御膳房送了一些清淡小菜,吃一些垫垫肚子。”
初月晚看见了桌上的清汤寡水,不过香还是御膳房一贯的香,立刻坐下毫不客气地吃起来:“晚上是该吃点清淡的!”
初永望苦笑:“你若吃不饱,叫他们再做点有油水的。那些我是吃不下。”
“皇兄还是不喜欢说‘朕’呢。”初月晚夹着一口菜还没进嘴,只是看看他。
“说朕,总觉得生分。”初永望道,“对裕宁,倒是可以放宽些。”
初月晚笑笑,又吃了几口,喝点热茶。
皇兄之前总是一丝不苟地称“本宫”,实则是那个时候对自己的位置格外看中,也特别需要向人证明自己的地位,就连亲近的人面前也多半时候如那样严格,大抵也是提醒自己身负重任,不可松懈。
而如今他真正拥有了无上的尊位,却可以自由地选择在亲近的人面前展露自我了。
这如何不是一件好事。
初永望坐下陪她吃饭,忽然贾晶晶又过来笑着说:“皇上,公主殿下,驰俊侯来了。”
“他一准是要来的。”初永望并不奇怪,“叫进来。”
云锦书也换了衣裳,却是穿了一身青衫,走进来如江湖上不慕名利的风流公子一般,与他俊秀的外表十分相配。
初永望挑眉:“朕还没贬你,你倒是自己先穿上了。”
云锦书笑着,明眸皓齿更添几分少年般的意气:“这不是怕皇上忘了么?”
初月晚急忙咽下一口饭,担心笑的时候喷出来。
皇兄这就又突然地换回“朕”了,果然是看人下菜碟的。
初永望准了云锦书落座,云锦书就自然地坐在了初月晚身边,给她添菜。
“你们两个当着朕的面,多少收敛一点。”初永望无奈。
“皇上,晚晚马上就要成为臣的结发之妻,臣心中喜悦难平,自然是无法收敛的。”云锦书大言不惭。
“锦书,我吃这个。”初月晚不参与他们的斗嘴了,只忙着吃饭。
初永望不过是说说而已,看着他们提前恩爱起来,倒也是欣慰的。
“明日还有许多事,朝堂上的褒贬也得定下来,你们吃好了就回去歇息吧。”初永望说着叹了口气,“朕今夜是睡不着的。”
“皇上似乎对朝臣的处置还有些疑虑?”云锦书正经起来。
“疑虑有而不多。”初永望说,“目前定的,还是之前定好了的。而未定的依然悬而未决,算是毫无进展吧。”
“皇上担心的是大赦天下后,释放出来的谋害皇嗣一案相关之人。”
初永望默认。
初月晚几乎吃饱了,也停下来听着他们对此会有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