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晚倒是坦然:“你都爬墙根儿了,还差这一步?”
南宫缪还是犹豫:“我……我觉得不是很道德。”
“你都爬墙根儿了,还讲究什么道德不道德。”
这个声音一起,初月晚和南宫缪一齐朝旁边看去。
云锦书负手站在月门前,盯着墙头上的南宫缪。
“锦书,你过来啦。”初月晚举起灯笼,“景郡王来看看我。”
云锦书好气又好笑:“景郡王这就不合适了,本来说要去见你,你不肯见,这个时候又跑来我府上见我未婚妻,是不是有点恩将仇报。”
南宫缪怕的就是撞见他,急忙翻上来,一脸的惊慌:“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想冒犯裕宁公主,只是……看一眼就走。”
“大半夜你想怎么看一眼?”云锦书眼里染着怒气。
“锦书,锦书,我要是不起夜的话,碰不着景郡王的。”初月晚忙把事儿往自己身上揽。
“那么他恐怕就是爬到房里去看你了。”云锦书道,“是不是,景郡王。”
南宫缪从墙头上跳下来,单膝跪地把头低下:“小王并无歹意,请逍遥王恕罪。”
云锦书看看他:“你说说吧,到底今日怎么反复无常?”
南宫缪说不出个所以然。
本来和荆叱交代清楚的,现在面对着云锦书反而说不出来了。
况且他心虚得很,本来是不打算来了的,也不打算见了的,可是一听说初月晚今夜又住在国公府,且最近云锦书和她一直形影不离,就忽然着急起来,怕晚上云锦书对初月晚动手。
可是人夫妻俩,婚前动不动手也不是他该管的。
南宫缪也搞不清自己这个脑子怎么了,醒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爬上人家墙头,还让初月晚抓了个正着。
说到底就是……太想见她了而已。
可是,不是说好不能辜负他们两个的恩情,不能怀有这个心思来的吗?
南宫缪矛盾得连对自己都解释不通。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审不出所以然了,不如还是先进去喝口茶慢慢审吧。”初月晚指指屋里,见云锦书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连忙又可怜兮兮地搓搓胳膊,“锦书!人家好冷!我们进去嘛。”
云锦书这便放过了南宫缪,一手楼过初月晚进屋,回头道:“外面严寒,先进来吧。”
南宫缪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扭头就走也不合适了,只能臊红着脸跟进去。
进房后,云锦书先摸摸初月晚的脸,确定她没有冻着,便送她坐在床头。
南宫缪进来了不敢坐下,呆呆地站在门口。
初月晚看看云锦书又看看南宫缪,实在不知道这种时候自己说话好还是不说话好。
“站着干什么?真当审问你?”云锦书对南宫缪的态度淡淡的。
南宫缪咬咬牙:“我不懂规矩,冒犯了你们,我不配坐。”
“你不懂规矩也不是一两日了,从来也没跟你讲过什么规矩。”云锦书指指前面的座椅,“先坐下说话,喝口茶。”
南宫缪对他的反应十分不解,但是看他的脸色又不像别有用心,便先走来坐下了,身体还是僵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