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锦书走得太急了,一旁做傧相来的柳宓都没赶上说话,只能在他们后面,请众宾举头看着正门上方的牌匾。
原来那“逍遥王府”的匾额已经蒙了起来,柳宓一声令下,两侧的小厮将蒙着绸布扯下,露出里面几个大字:
“裕宁公主府”。
好家伙,这逍遥王不如直接入赘做驸马得了,还特地换个匾干什么。
南宫缪仰头看得有点呆住,想着云锦书的确是用了心的。
如此,倒也挺好的。
“公主殿下你要幸福啊……”关宪看看匾,一时心酸,在后面擦着脸恸哭,南宫缪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男人哭什么?”回轮东不屑地走来。
“你那天可抱着菁郡主哭得老惨了。”初永奕揭穿他。
道边宾客里的荆叱夫妇笑而不语,毛八千揣着手,和徐闻笑容可掬地并排默默观望,左相任光笑容可掬地在后面看热闹。江涛则怕人多拥挤,陪着顾娇娘站在人少的地方。
云家的女儿们都从各地赶了来,簇拥在云勤夫妇的身边,一同等候在张灯结彩的大堂。
云锦书抱稳初月晚,轻快地跨过了火盆,大步登堂。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初月晚,而又紧紧挽住她的手。
“晚晚还紧张吗?”云锦书低头问她。
“好多啦。”初月晚也小声地和他说。
皇帝的銮驾跟在迎亲队伍后面抵达,初永望免了众宾的礼,走进来给他们做证婚人。
云锦书前着初月晚回头向他行礼,初永望摆手:“就说了不必朕来证婚,你看朕一来,他们又不敢哭又不敢笑。”
“怪臣的不是,但凡有一个人敢自告奋勇,臣也不忍心麻烦皇上跑一趟了。”云锦书笑答。
初永望耸耸肩:“罢了,反正朕不坐在台上,也要坐在台下,他们更放不开。”
明明就是他非要自己来,先抢了这个活儿的,其他人想自告奋勇也行不得。
云勤夫妇迎上初永望,双方让了让才一同进来。
柳宓拂袖上前,再不赶上,怕是大家伙以为没这个傧相了。
“王爷脚真快,方才出轿子所有的话都替我都省了。”柳宓无可奈何地絮叨着,走过云锦书旁边。
“一会儿三拜也请说快点。”云锦书口吻恭敬地说着不怎么恭敬的话,“本王实在等不及。”
“那怕是爱莫能助。”柳宓道,“我必须朗声慢语,以示庄严。”
云锦书忙作一副为难状:“右相大人不可公报私仇啊。”
初月晚在罗帕底下偷笑,捏了捏他的手。
“这也就是柳相,说得如此风雅委婉。”初月晚悄悄和他说,“要是皇兄,只会说‘美得你’。”
云锦书将目光投向初永望,一脸诚恳。
初永望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道:“美得你。”
云锦书欣然对初月晚道:“果真如此,晚晚永远是对的。”
初月晚想和他继续说话,可是柳宓的声音响起,宾客们也依次就座和庄重噤声,鼓乐缓和下来,云锦书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行礼,安慰道:“晚晚低头就能看到我了。”
初月晚又有些紧张,她经身边的芙蕖搀扶上前,低垂目光,从罗帕下面瞥向身边,云锦书的手臂垂在她的视野里,握着赤色的锦缎,锦缎的另一端牵在初月晚手中。她轻轻地扯了扯缎子,云锦书感觉到她的动作,也小心地紧了紧手,初月晚的心似乎系在了这条锦缎上,握在他的手里。
她全神贯注,几乎听不清周围的声音,只有随着身边人的搀扶,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那只牵着锦缎的手慢慢地转过来,初月晚也转向了他。
夫妻对拜,姻缘礼成。
那只拉着绸子的手终于一点点地将绸缎挽起,再次靠近了她,握住她的手。
初月晚正想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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