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送你一块玉牌,是不是会冒犯了你?”初月晚问她。
“倒也无妨,这玉牌好歹是个彩头。”庄涵说,“我收了礼,你顺了心,两说都是好事,何必拒绝。”
初月晚笑着称是,走来打开箱子,给了她一块开光的玉牌。
芙蕖和寒香紧赶慢赶地跑过来,累到直喘,一边怪罪王爷跑那么快做什么。初月晚让她们先坐下喝口茶,后院的其他婢女也来帮她们打理,房中又是忙里忙外的。
好好补过妆,几个小姐妹又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天彻底黑了,也不知说了多久。忽然又传来了敲门声,在这里的几个女孩子都知道是谁,唯有初月晚不知,只见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走进来,身量苗条,是个女子。
“对了对了,洞房花烛夜,得知道洞房的规矩呀!”阿娆推了推初月晚。
初月晚正疑惑,那来者已经取下斗笠,低头半跪在她的面前:“民女轻鸿,拜见公主殿下。”
她如今已经去除了奴籍,成为自由自在的人了,只是她似乎并不安于做普通的职业,而是游走在黑暗之中。
那是她的选择,初月晚便也不加干涉,只是偶尔打听她的去向,慰问她是否有些需要。可是她若即若离,总也不怎么回应。
“轻鸿……”初月晚简直不敢相信是她,“我之前叫人去请你,可是你居无定所,怎样都找不到,锦书说已经告诉你了,你有自己的打算,我怕你不来……”
“民女怕在他人面前露脸是为不敬,所以一开始并未答应。”轻鸿仍低头道,“可是……若是在殿下的吉日不能亲眼见证,民女又实在心怀遗憾,所以便趁夜而来,也可以以民女旧日之所长,告诉殿下一些房中之术。”
她一说房中之术,几个女孩子都脸红起来,唯有庄涵还十分冷静,好像一点也不感兴趣。
“房中之术……是啥?”初月晚有点懵。
轻鸿轻咳:“就是……就是驭夫术。”
“那个菁儿也会。”初月晚指指初素菁。
“我不会。”初素菁果断否认,“我没有啊。”
“这个,菁儿大概确实不会。”阿娆红着脸小小声说,“我呢,会一点点。”
“纯王妃这样厉害的么?”顾娇娘讶然,“妾身只知躺着,任凭摆布而已……”
“我也没有会得那么厉害啦。”阿娆慌张辩解,“只是多了就知道了。”
“不过是男女寻常之事,人人生来就会的。”庄涵一脸的看破红尘。
初月晚似懂非懂。
芙蕖凑过来:“小殿下,房中之术,就是,‘做饭’。”
初月晚刚想说“那现在就去厨房”,忽然反应过来好像不太对劲。
她们说的……难道是一男一女在屋子里的事情?
初月晚登时脸红透了,像一颗熟透的石榴。
那——那之前做梦的时候和锦书做过的难道就是——
初月晚恍然大悟,从前百思不解的哑谜,霎时间彻底通透了。
等等??这个原来就是神神秘秘多年的做饭的精髓?
生米、煮成熟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