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宾散尽,最后,几位婢女快快地为初月晚解去沉重的头冠饰物,将锦绣的嫁衣也脱下来,留她一身轻衫,墨发如瀑。
芙蕖寒香收敛了礼器礼服,退出房来,轻轻合门,留那二人在床头相顾。
云锦书终于可以不惧他人的眼光,亲昵地抚上初月晚面颊。
“晚晚。”他的呼唤温柔缱绻,带着几分从前不曾招摇过的浓情。
初月晚方才慌得不敢细看他,此时猛得抬起眼眸,正瞧见云锦书凝视的目光,便怔住了。
只这一眼,她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某个时刻,隔着琉璃宝鼎的初见。他带着笑的桃花眼,他玉山雪岭似的面容,他那样随意地,轻轻地将指尖放在唇上。
“嘘……”
初月晚像是被他下了一道离魂的咒,从那时到如今,只要他看自己一眼,对自己说一句话,自己就魂不守舍地,只想同他生生世世。
似是一瞬的印记,却静止在无限的时空。
她今夜的美闭月羞花,浓艳的红唇勾不走眼底的纯情,薄薄的香粉盖不住双颊绯红。她似乎脱胎换骨一般成就了完全的韵致,又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她生来具有的无穷引力。
云锦书看得再久,依旧看不够。
望见他略带醉色的眼眸,初月晚忽然想起轻鸿的教导,心跳得按捺不住。
云锦书越来越近地瞧着她,忽然轻笑了一声:“晚晚这口酒,是吐不出来了。”
初月晚这才想起那口含着的酒,不知何时已经一咕嘟咽了下去,现在喉咙里的火辣已经褪了,反倒是身上从里到外,热得受不了。
“怎么办。”初月晚问,“我想不起……我要说些什么了。”
云锦书毫不介意:“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任何时候想起来,晚晚就和我说。”
初月晚抬起手搭着他的肩头:“锦书,这是真的,你快告诉我,这是真的。”
“是真的。”云锦书一字一顿地应答,“全部都是。”
初月晚鼻尖酸酸的,心里也乱成了一锅粥。
她等不及,凑过来在他的唇上亲了一下,不等云锦书回过神来,又亲了一下。
“晚晚……”云锦书一时满身的血涌如潮,“我本来不想这么急。”
初月晚娇嗔:“现在又没有规矩,锦书凭什么不急?”
云锦书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抚过她的长发。
“今日里面怎么没穿上撑子?”云锦书感到掌中柔软,快陷进去了。
“本来是要穿的。”初月晚羞赧,“可是寒香说……夜里要入洞房,就……没穿了。”
“那岂不是苦了晚晚一整日?”云锦书道。
他的臂弯越发地紧了,从前初月晚也总是被他抱着,可他的手总在无关紧要的地方,似乎也没有如今这样的用力,几乎按到她发痛。
可她并不在意,身体里的燥热指引着她索求这样相拥,她甚至妄图得寸进尺。
云锦书的唇如羽毛拂过她的颈侧,摩挲她的鬓角,初月晚合上双眼,终于被那双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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