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找不到明诚,记得昨日睡的时候明诚就睡在语柔的里面,怎么一早孩子就不见了?
扒拉扒拉贺楼远,“王爷,明诚那孩子不见了。”
贺楼远迷糊地‘嗯哼’两声,凌小柔还要再扒拉,明诚在贺楼远另一侧费力地从被窝里钻出来,“师娘,我在这儿了。”
睡着的时候贺楼远怕他冷着,迷迷糊糊就把被给他盖的严严实实,虽然明诚觉得热了,却不想白瞎了贺楼远的一片心意,虽然是无意中的举动,但睡着了还能记得给他盖被子,更说明师父心里有他。
即使是热的满头大汗,明诚都没舍得把被子掀开。
凌小柔一看孩子热的满脸都是小汗珠,还有通红的小脸,气的在贺楼远的腰上拧了一把,这要是把孩子捂坏了?
贺楼远再困,被这样掐了也醒了,看明诚小脸通红,也吓了一跳,只当他是病了发烧,摸了摸额头,也有些热,就要喊人去请郎中,被明诚拦住,“师父,我没事,就是睡热了。”
贺楼远就想到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似乎是给明诚盖过被子,虽然是好心,瞧把孩子捂的也怪心疼的。
看时候不早了,该去给太妃请安,大年初一可是要拜年的。
三个宝贝也醒了,从被窝里爬出来,睁着大眼睛就喊饿,凌小柔赶紧让外面的丫鬟去弄吃的,没多大工夫,早就给孩子们准备好的米糊端了进来。
因明诚出了一身汗,就没让他立马起床,等汗散了才起床穿衣,又帮着给吃饱了的宝贝们穿上厚厚的棉衣,外面再裹了件棉披风,可是裹的密不透风。
宝贝们吃饱了小嘴就不停着,都围着厚厚的围巾还一句一句地唠着,说的又快,凌小柔和贺楼远根本就听不出来说的是什么,只有明诚一句一句跟他们应着,倒像是听得懂似的。
收拾好后,贺楼远一手抱俩,凌小柔怀里抱着语柔,明诚抓着凌小柔的衣角就出了门。
到老太妃这里时,老太妃也刚刚收拾利落,贺楼玉坐在旁边陪着,瞧那春风满面的样子也不知昨晚提前离席做什么去了。
贺楼远和凌小柔先给老太妃拜年,收到老太妃的礼物,即使是知道老太妃给的礼物不会轻了,也没想到会这般厚,又是整整一小箱子的珠宝,让凌小柔回头喜欢什么样式自己打了戴,凌小柔喜滋滋地说了声:“谢谢娘!”
接过来站到一边,虽然她不差钱,但婆婆给的礼物厚,也说明婆婆是真疼她,拿老太妃的话来说,往后她手里那些东西至少有一半都是要留给凌小柔的,早给晚给都是一回事。
明诚和宝贝们也给老太妃拜了年,明诚得了一把如意锁,挂在脖子上沉甸甸的,修谨和修逸是一模一样的两个空心金球,让两个孩子没事骨碌着玩。
乳娘替小主子拿着,小主子张嘴就啃,好在小牙结实,用的力气也不大,却也吓的老太妃直嚷着赶紧把球收了,别把小牙给硌坏了。
直到金球都被收好了,老太妃才道:“记着玉儿小时候最喜欢这种金球了,整天宝贝的什么似的,护着就不让别人碰,这俩孩子怎么还上嘴啃了?”
贺楼玉道:“前阵子在南边沿海出现一批假金子,很是骗了不少人,或许这俩孩子想试试真假。”
老太妃拿了一块樱桃糕就扔了过来,被贺楼玉躲开,整个砸到身后装木头人的香草鼻子上,“小兔崽子,合着你这意思娘还能拿假金子糊弄你侄儿了?”
贺楼玉呵呵笑着挠头,笑着笑着一回头就看到香草鼻子上被砸了一块樱桃糕,虽然不是多疼,但樱桃糕砸在脸上就碎掉,糊在脸上看了就让人忍俊不禁,别人还好,贺楼玉先没忍住笑了出来,结果大家一个传染一个,整间屋子里笑成一片。
香草原本就是替贺楼玉受过,心里没有多难受,把樱桃糕扒拉下去也就是了,而且,樱桃糕酸酸甜甜的也好吃,昨日过年吃多了油腻,吃一口樱桃糕还挺解腻的。
可见贺楼玉笑了,又引得大家一起都笑了,脸上就有些挂不住,心里这个委屈,她特意起大早化了个美美的妆,竟然被一块樱桃糕给砸没了,怎么王爷和二爷都爱可着她欺负呢?
委屈的香草就忘了是谁把樱桃糕砸过来的了,只觉得二爷和王爷都喜欢欺负她,她是多可怜啊。
可大过年的又不敢掉眼泪,眼泪就在眼圈里转啊转,等贺楼玉笑够了就见香草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手足无措,他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