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每月的初一、十五,贺楼远都要带着人去军营,除了看士兵们的操练如何,还要赶着牛羊拉着猪去给将士们改善伙食。
六月十五这日,贺楼远一早就出城了,听人说贺楼玉在城里把江蒙来的游人暴打一顿的消息时,凌小柔正带着三个宝贝在明诚的店里。
今日是明诚休学日,宝贝们很喜欢明诚店里的盖浇饭,还有鸡蛋堡,就着果汁就能吃掉一个鸡蛋堡。
明诚自从赚到钱后整天算的都是生意经,前几日就琢磨着在哪里再开几间鸡留香的分铺,店里的工人都培训好了,只等着装修好了就可以开业。
结果就王府的下人找来,说是贺楼玉打了人,如今江蒙人不依不饶,王爷又不在,请王妃快些过去。
凌小柔倒是不急,一是她相信贺楼玉不是不问青红皂白就随便动手打人的人,当初在京城时名满天下的贺楼二爷早就一去不返,如今的贺楼二爷就是个笑面虎,只要有银子赚,对谁都很和气。
既然他动手打了人,自然有他的道理,肯定就是那人该打,以贺楼家人护短的程度来看,只要贺楼二爷没吃亏就好。
她若是贸然过去,万一贺楼二爷打得不爽,那口恶出不来,再把自己气坏了。
江蒙国人又如何?当初跑到大衍国来卖福寿膏的事还没找他们算账,打他们一两个人还能打出两国战争来?
之前渭城府都是一群贪官,防御很一般的时候他们都没来打,如今贺楼远将防御建设的可以称之为完美,就是有大炮都未必轰得开,江蒙国只要不傻,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游人而跟大衍国宣战。
只要大的战争打不起来,小规模的打斗都被凌小柔归类为斗殴,而斗殴这种事嘛,自然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打也就打了,她急巴巴地赶过去还能改变什么事实?不如就让贺楼玉痛快了再说。
等凌小柔慢悠悠地带了人赶过去时,在海味轩的门前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但看热闹的没有,连吃饭的也没有了,平日一年四季都要被挤破门槛的海味轩门前竟冷落的跟关门歇业似的。
而在海味轩不远处,两队人马还在对峙,一方是由贺楼玉带领的卫兵们,一方则是江蒙人的打扮。
此时两边的人都怒目而视,手上各拎家伙,只待一言不合再次大打出手,而不同之处在于,贺楼玉及他身后的卫兵都清清爽爽的,衣服上连个皱折都没有几个,而对面的江蒙人个个被打的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更是又脏又乱,甚至还有几个被扯的肉都露出来了。
凌小柔暗自点头,有卫兵们护着,看来二爷没受到什么伤,可两边是为何动手,还得先问清楚再说,就算是护短,也得护得理直气壮,不能因不明真相,而被对方两句话就噎没声了。
见凌小柔带人过来,贺楼玉和卫兵们也不管对面死乞白赖地讨要说法的江蒙人,过来见礼的见礼,讲事情经过的讲事情经过,凌小柔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瞧了眼对面江蒙人带头那个人,很难相信这被打得跟猪头似的家伙就是之前在大衍国卖福寿膏的江蒙人黎安歌。据说这可是位很英俊的美男子,如今瞧了也不过如此,凌小柔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了。
而黎安歌在看到凌小柔时,先是一怔,之后目光就有些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来,让凌小柔很反感,贺楼玉更是直接让人上前又揍了江蒙人一顿。
包括黎安歌在内的二十几个江蒙人,原本个个都自认高手,结果在卫兵们的拳腿攻势下,竟然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之前就知道宁远王手下有一群武功高强的卫兵,却从没想过会强至如斯,对于他们能否保护好黎安歌回国,心里都打起了鼓。
而且,之前的打是因为黎安歌与贺楼玉言语不合而招来的,这顿打就让人气闷了,人家宁远王的王妃也是能乱看的?黎安歌这样的眼神,就是放在江蒙国,只要有血性的汉子都得想要削他。
等卫兵们打完了人,凌小柔这才缓缓地开口,声音美妙如泉水叮咚般地叫了一声:“住手!来者是客,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卫兵们都气势如宏地退到一边,而江蒙这边的人则一个个都无语了,既然知道来者是客,打之前你怎么不阻止?非要等打完了才喊了声停。
可心里再有想法,脸上都没法带出来,谁让他们这顿打是因为黎安歌瞧着人家王妃的眼神太不安分而讨来的,就是被打死了,他们江蒙也是理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