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阻拦。
最后,贺楼远干脆又让来的卫兵又传了口信回去,顺便也让太皇太后也带了口信,毕竟事关重大,书信都怕丢失,还是口信比较安全。
卫兵又连夜兼程赶路,终于在七月初的时候赶回了渭城府,先是跟凌小柔传了宁远王的口信,接着又把太后也有口信传给先皇的话一说。
凌小柔就让人去请李旬过府,顺便也让好些日子都没工夫回来的贺楼玉也回来一趟,毕竟眼看若汐就要生了,就算事务再繁忙,他也该留在身边陪着,渭城府的事就先都交给庆生等人看着了。
李旬一听有太后的口信传过来,还是很激动的,这个世上他唯一不用防着,知道会对他全心全意好的女人,当然就是他的亲娘了。
而且,借着这个口信的机会,他还能到没什么机会被请过来的王府转转,顺便也许能见到他一直想见的小柔儿呢。
李旬乐颠颠地顶着大太阳赶过来,还好这次被请到了大厅里,不但老太妃在,贺楼玉在,连凌小柔也带着三个孩子在了。
李旬一进门,老太妃等人就起身见礼,虽然平时可以不给他面子,甚至连王府都不让他进,但毕竟人家是先皇,当今皇上的爹,当面的时候该有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李旬腰板挺的直直的,朝一旁立着的卫兵道:“太皇太后让你传了什么话?”
卫兵一脸为难地看着李旬:“是说原话吗?”
李旬‘呃’了声,“自然是太皇太皇的原话,怎么说你就怎么传。”
清了清嗓子,卫兵一脸的慷慨赴义,对着李旬张嘴道:“儿啊!为娘想你了……”
李旬脸上抽了几抽,又黑了几黑,好在最后没有翻脸,等卫兵声泪俱下地传完话,李旬倒是沉默了。
贺楼玉‘啧啧’两声,“都说父母在,不远游,当年我那是没办法,一个人留在京城,没有一日不思念娘亲,可如今倒好,有人明明可以承欢膝下,却偏要让老娘挂心,唉,这人啊,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
李旬假装贺楼玉说的是别人,转动手上的茶碗盖,突然转向凌小柔,“王妃,你说鸡留香的生意若是做到京城如何?”
凌小柔忙点头,“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年时候有些晚了,冰点不舒适卖了,开业时卖些热饮却是不错,那些还是明……皇上想出来的,小小年纪就这般聪明了,当时可是连臣妾都惊讶了,总觉得如今他做了皇上倒是屈才了。”
想了想又道:“若是太皇上想要将鸡留香生意做到京城,倒是不错的主意。”
李旬还在转动着茶碗盖,听凌小柔一说,点头道:“听王妃一席话,倒是让朕茅塞顿开,只是于生意一途,朕并不精通,不如就先放着,朕先在渭城府熟悉一下再提不迟。”
李旬话说到这份上,凌小柔也不好再说,难不成还要直接说皇上在渭城府待得太久了,还是赶紧回京城?那样赶人赶的也太明显了。
贺楼玉端着茶水一个劲地抿,可人家皇上就是坐着不走,传完话的卫兵站在那里,没人让他下去,他就一动不敢乱动。
李旬瞧了这个很‘实诚’的卫兵很碍眼,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睨了一眼道:“你还有话要传吗?”
卫兵连忙摇头,想到之前被占的便宜,李旬看这个卫兵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王妃也是的,派人传话也不派个好人,怎么就派了这么个二愣子,竟然还傻乎乎地敢占他的便宜,被占了便宜还不好发作。
越想越气,李旬‘哼’了声,“没话传了还不退下?难道要等着朕请你吃饭?”
卫兵心里憋屈,明明是太上皇让原话传的,怎么看这意思倒是生气了?再说谁用得着他请吃饭了?就是吃也是吃王爷家的,以往哪次来王府不是吃了饭再走?他们这些做卫兵的在王府里从来就没觉得自己是个外人,连太妃和王妃都没嫌过他们,真算起来太上皇才是外人咧。
可眼看太上皇是要生气,他还不敢反驳,都说伴君如伴虎,难为王爷这些年一直与虎为伴了。
憋憋屈屈地告退出去,早知皇上这小心眼的,他何苦连日兼程赶路,就为了给他传那几句话呢。
哼,又不是在别人家,他自个儿找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