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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诚知道他做了皇上,哪怕只做一天,若是把皇位让出去,得了皇位那个人也会心有猜忌,生怕他长大了再想夺回皇位,他的日子就算不危机四伏也不会好过。
而为了他如今可以说是得罪了大半朝臣的宁远王府日子也不会太好过,甚至会招来大祸,就算日子再苦、再难,为了他在乎的人,他也得坚持下去。
睡不着觉,明诚干脆就不睡了,起床喊来太监侍候着写了一道圣旨。
等墨迹吹干了,明诚拿着圣旨越看越满意,只等着明儿早朝时一宣读,看谁还敢再嚼这个舌根了,往后别说是让弟弟妹妹们进宫,就是住在宫里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只是一想到他想疼爱弟弟妹妹还得在意别人的眼光,明诚心里就好不舒服,他还是太年幼了,没有贺楼远扶持着会被别人算计的渣都不剩,而有贺楼远扶持着又会被人利用了宁远王的身份大肆做文章。
若是他能大上十岁,哪怕只是大上五六岁,也不至于这般背动了,或许他不该再这样绵软了,整治朝堂就该下重手,敢说话的都杀了,看谁还敢唧唧歪歪的。
明诚抱着圣旨躺在床上,想着这道圣旨颁下去之后,弟弟妹妹就能无顾忌地进宫看他,虽然他没多少时间陪着他们,但每天看到他们一眼,再听他们亲亲热热地叫上一声‘哥哥’,心里也是甜的。
第二日,明诚上朝,一如既往地听大臣们争来斗去。
如今满朝文武分成三派,一派很明显是要把他这个皇上拉下马,换个年岁大些,也更俱德才的做皇上,当然,鉴于他是‘先皇’长子,这些所谓的一心为了黎民的‘忧国派’其实就是不怀好心。
另一派就是以宁远王为首的‘勤皇派’,只要有宁远王在,这些人都坚定地站在明诚身后,与‘忧国派’的人每天都斗的不亦乐乎。
还有一派就是无论是谁做皇上他们都忠心不二地支持着,无论朝堂上如何动荡,他们都坚定地站在皇上的身后,与一切想要对皇上不利、对这个江山不利的人斗争到底。
虽然这个皇上所指的不单是明诚,而是任何一个做皇上的人,但明诚对他们却多了几分敬重,其实真说起来那些所谓的‘忧国派’,说是为了天下百姓,为了大衍的江山社稷,可其实就是想要把水搅浑了再浑水摸鱼,为的无非就是他们自家的利益。
只是这些‘保皇派’的人虽然是站在明诚身后,却对贺楼远很是忌惮,一面怕‘忧国派’的人对皇上不利,一面还要防着宁远王想要把握朝政,可以说是三派之中最累的那一派。
而且,他们给贺楼远下的绊子一点都不比‘忧国派’的下的少,贺楼远对‘保皇派’的人也是又气又恨又无奈,谁这这一派的人中大多是真心为了皇上好的忠臣良将,就是贺楼远都对他们很是敬重。
若不是怕‘保皇派’势力不够护不住明诚,他真想把明诚和大衍的江山直接就交给‘保皇派’得了,他也乐得轻松自在,跟凌小柔在渭城府里快快乐乐、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只是‘忧国派’的势力也是盘根错节,他也实在是放心不下明诚,只能与之继续周旋下去。
明诚听着朝堂上三派人毫无新意地争着,真想甩袖子走人,昨晚没睡好觉,他现在还困着呢,竟然还要坐在这里听他们日日这样争吵。
直到三派人最终也没争出一个结果,齐刷刷地看向明诚,明诚才将脊背挺的直直的,让太监将他昨日拟好的圣旨拿出来宣读。
结果圣旨一读,朝堂上再次吵嚷起来,不过比起之前三派争的脸红脖子粗的,这次却齐齐地赞扬皇上英明。
圣旨上写明,皇上因在宁远王府养了些日子,与宁远王的子女情同手足,尤其是对宁远王之女更是将之当成亲妹妹一般,先皇当初也有意认宁远王之女为义女,如今皇上登基,欲将宁远王之女认为义妹,封护国公主,也算是完成先皇遗愿。
这些朝臣们才不管皇上是封什么公主,只知道宁远王的女儿被皇上认为义妹,既然是义妹将来自然是不可能再做皇后,无论是‘忧国派’还是‘保皇派’都松了口气,只要宁远王的女儿不做皇后,不能生出一个皇嗣,宁远王就不是外戚,想要染指大衍的江山也没有理由了,顶多就是个位高权重的臣子了。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