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着自从新皇登基后,宫里就没正经地办过宫宴,眼瞅着一年就过去了,咱们难得聚在一起乐呵乐呵。”
说着,太皇太后将杯中酒喝尽,赞道:“宁远王府的特酿果然不凡,哀家这不好酒的都觉着好呢,赶明儿让柔儿把这酒的方子也拿出来,往后咱们就能可着劲地喝了。”
大宫女笑道:“太皇太后就爱说笑,这酒是好,可奴婢听着酿这酒的材料可是不好寻,据说酿这王府特酿,不但要用到上百年的雪莲,上百年的人参,就是其余的药材也都贵着呢,而且,酿酒的工序更是繁复的让人看着就累的慌,与其自个儿酿了,还不如等着王府送了,又省银子又省力,多好啊!”
太皇太后笑道:“也不知你得了柔儿多少好处,竟是为她打算着,难不成真当哀家会厚着脸皮,见着好的都想划拉过来?”
大宫女笑而不语,夫人们也陪着笑,心里却都明白过味了,想来太皇太后这次让她们进宫来饮宴,目的其实就是造玻璃吧?不然也不用在宴席上提起。
虽然不清楚太皇太后的目的是什么,或许真如之前所说是想给后宫添几个胭脂钱,但显然太皇太后没有继续说这事儿,就是等着有人来接这个话题继续说。
可放眼看去,满殿的夫人们也都随着自家男人所分的派系坐成三堆儿,万一自己提议跟太皇太后讨要玻璃的秘方,别人也跟着一起要参与进来呢?
若是同一派系的还好,大家一起做生意也不怕惹来麻烦,但若是别的派系也加入争夺中,难保不会将派系之争也引到宫宴上,到时目的没达成,再惹得太皇太后不高兴,可就得不偿失了。
众夫人难免多想一些,也就没人再接太皇太后那个话题,太皇太后虽然心里急着等人来说,可脸上却不好表露出来,只是一个劲地劝众夫人喝酒。
喝着喝着,太皇太后不知怎么袖子一摆碰洒了杯里的酒,宫女忙上前拿了帕子来擦,擦过之后太皇太后笑着让众夫人稍坐,她则是带着宫女下去换衣服。
见太皇太后离开了,夫人们就都议论开了,果然都有心从太皇太后那里打听玻璃制法,虽然平日里三派系的人多有不合,但利益当前,态度却是出奇的一致,即使是稍有争执,在几位德高望众的夫人的暗示下,最后也都达成共识。
太皇太后一边换衣服,一边让宫女去听着点,当得知众夫人们最终都达成共识了,才慢悠悠地回到前面,也不提玻璃的事,只是继续喝酒。
果然夫人们都坐不住了,她们还盼着太皇太后再提一下玻璃,她们好顺着太皇太后的话题往下说,可太皇太后一句都不提,她们要怎么开口?刚刚达成共识,都是对玻璃的生意志在必得。
宫宴都接近尾声了,太皇太后还是没提玻璃的事,原本美味的让人流口水的宫宴这回也不香了,直到太皇太后准备要散席了,夫人们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去看这些夫人中最有身份的那几位。
其中左相和右相的夫人,还有几个手握兵权的大帅夫人。
最后这个重任还是落在了左相和右相夫人身上,虽然这二位夫人平日里看着亲亲热热的,但因家中男人一个代表着‘忧国派’,一个代表着‘保皇派’,都是对方最大的政敌,关系可没表面那么亲厚,但这时候被众夫人这么一看,也都抛开那些个人恩怨,齐齐起身。
左相夫人举着酒杯道:“臣妾借花献佛,感谢太皇太后今日赐宴,不然在这大冬日的,臣妾们也难尝到如此新鲜美味的菜肴。”
右相夫人也举着酒杯,道:“左相夫人所言甚是,只可惜过了今日,再想起今日宫宴,可不是要把人馋坏了。”
太皇太后笑道:“这个哀家可没辄,虽说宁远王府有暖房,可里面出的菜可是不多,虽然如今不用供应各大酒楼,但就是宫里用着都不够了,你们这许多人家,哀家可开不了这个口。”
左相夫人也陪着笑,“太皇太后所言甚是,就是臣妾也没那么厚的脸皮,若说当初见宁远王府建暖房时,臣妾府上原也是想要跟着建了,可一打听那玻璃贵的,若是为了建个暖房就要一家要勒着裤腰带过日子,还真不值得,原想着什么时候玻璃不那么贵了,咱们也建一个,可这玻璃的价就是居高不下,这也是没辄的事。我们这些大人还好些,瞧着家里孩子每到了冬日就不爱吃饭,真是让人心疼的很。”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