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惨叫哀嘶声中,后面大队骑兵被撞得连环倒下,顿时一片混乱。
场中二人状况也是极糟,板门刀的刀刃竟被二人无与伦比的大力生生震成两断,张辽华雄七窍中一齐有血丝溢出,又是个两败之局。
华雄给震得呆了一呆,张口欲说话时,大口鲜血喷涌而出,一时间竟没能说出来,只得勉强将板门刀挥了一挥,示意追击。张辽则是借力弹起,人如流星般倒飞而出,准准落在战马背上,这一落一震,也是吐血不已,却是倒飞而回时,内伤之下强用真力,伤得又比华雄重了一分。
那边夏牟冲至华雄面前问道:"都督没事吧?"
华雄沉沉点头,闭眼硬咽下一口血去,回道:"无妨,速追!"
夏牟提醒道:"小心有诈啊,这张辽只两骑到此,连杀二将,与都督战不多时又拨马而逃,只怕有古怪。"
华雄恨笑道:"他哪来什么古怪,我看他一条命怕是只得半条了,还古怪个什么劲,给我追!"顾不得调息内伤,一夹马腹,当先冲上,众关西刀骑蜂拥而过,夏牟轻叹一声,绰马跟上,后面大队平息混乱,络绎追到,全军一齐冲出。
前面二人狂跑,后面大队穷追,正追逃间,张辽勉力叫了一声:"伏兵何在!"自己却和六只手顿也不顿,继续狂奔。
后面华雄一震,心道不妙,竟真的有伏兵!刚刚勒马,却听得耳边有气无力的几声喊杀,侯成带着百八十人自林中冲出,一见华雄大军冲锋的架势,竟是把手中长枪一扔,回马就跑。那帮散兵游勇样的百来人自然也是齐齐惊叫一声,叮叮当当兵器扔得一地都是,一窝蜂争先恐后地四散逃去。
华雄看得哈哈大笑,对身侧夏牟道:"看好了,这就是他张辽的古怪,哈哈,给我追!"
催起大队再追,追了没几里路,看看将要追上,张辽又是叫了一声:"伏兵!伏兵!"
这下华雄早有预见,只将战马稍稍缓了一缓,果然又是稀稀拉拉几声叫嚷,魏续带着一百人自林中冲出,见着华雄大军,小脸吓得雪白,狂喊一声扭头就跑,竟是又冲回林中去了。逗得华雄哈哈大笑,直呼有趣,也不去管他,顾自直追六只手与张辽而去。夏牟心中焦躁,心知定有古怪,若是李儒在此,或是能喝令华雄回头,可惜凭他夏牟,却是无计可施,只能急催战马,喝令大军跟上。
眼看再追了不远,华雄正追得开心,忽觉马蹄一虚,咯嚓一声,竟是地下陷出一个大坑来。也真亏得华雄,临危不乱,翻转中单手一拍马头,战马一声悲鸣,加速坠下,华雄却就势一跃而起,避过了坠坑之祸。再看六只手与张辽,早已不见踪影。
后面大队跟上,华雄气得哇哇乱叫,夏牟急道:"都督,小心汜水关啊!"
华雄怒道:"汜水关哪有什么事了,牵马来,大军再追!"夏牟再要说时,华雄牛眼一瞪道:"你再乱嚼舌头,别怪我老华不给面子!"
夏牟急道:"都督!张辽那两路伏兵,分明是疑兵,就是要让都督轻敌,他定是另有伏兵,此刻怕是汜水关已失了!"
华雄正要再骂,夏牟仓惶道:"都督需记得李先生的吩咐!"
听得李儒之名,华雄终是冷静下来,这家伙虽鲁莽,倒底不是个白痴,到了此时,别人用脚趾头也能想通的事,好歹他用脑袋也能想个大概了,怔了一怔,急道:"回军回军!"一把将身边一名骑兵揪下马来,一跃上马,转头而去。大军前后拖了怕有几里长,一时哪那么容易就赶得回了,急得华雄哇哇乱叫,却是越急越乱。
走得一阵,前面一帮守城军狼狈败下,华雄夏牟二人对望一眼,俱是心中一凉,问个究竟,却是徐晃剩城中空虚,赚开城门,斩关落锁,三百人一拥而入,城内守军虽是仍有数千,可惜却无一将,徐晃斧下无一合之敌,众军瞬时作了鸟兽散,生生叫徐晃拨下城去。
二人心惊之下,催军速行,好不容易到了关下,果见关门紧锁,关上战旗早换成了个"吕"字,旗下昂然站着三人,左边持枪的正是张辽,右边那个持斧的当是徐晃,中间那家伙,大头直晃,笑眯眯的满脸阴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自然是六只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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