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竟要对徐晃施礼,真是邪门。
六只手看得奇怪,问问徐晃,徐晃张目结舌不知所云,六只手乐道:"管他有没有什么门道,反正他这样挺好,说不定还是看我的面子呢,史将军,你倒是说说是也不是,哈哈,哈哈。"脸皮之厚,果是全服无双无对。
史涣愕然道:"这个……我只是一见到徐晃将军,就有种惧怕之感,徐将军既是称先生为六爷,我自然也就跟着叫了,倒没有什么特别原因……"
六只手老脸红也不红,咳了两声,故作镇静道:"咦,老徐啊,你斧子上有只苍蝇呢。"徐晃转眼看时,六只手早将战马一夹,顾自施施然跑到前面去了,鬼王叹一声:"哎,本性如此,本性如此啊!"摇头晃脑地跟上,张辽徐晃二人四只眼睛瞪得鸡蛋大,心中对六只手之佩服,实是难以言语表达。
其实若是徐晃降曹,这史涣就是他的部将。这系统对三国人物的各种人际关系处理极是精细,既然历史上是有过这层上下级关系,自然就设定史涣如此了。可怜那位六爷只顾自作多情,浑不知自己多日没洗澡没睡觉,面色枯黄不提,体外更是散出阵阵臭气,真不知苏栋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大军过罢,史涣领着五千骑重新上路。走不多远,前面一座土山挡路,山上旆旗飞舞,枪戟如林,最高处树着曹操的华盖,山背后喝杀声阵阵传来,锣鼓喧天,看来前面老曹的大军和人家动上手了!
史涣迟疑道:"前面两军交战,我看咱们还是绕路走吧……"
有热闹可看,六只手哪里肯乖乖走人,伸伸头道:"不急不急,看看再说嘛,我都不急,你还急什么?"
史涣正要再说,徐晃两眼一瞪,沉声道:"六爷说要看看就看看,六爷说了,他都不急,你有什么好急的!前进!"
大斧一轮,居然就顾自队前开路了,史涣抹抹脑门上冷汗,这要给曹操知道,还不得判自己个殆误军情!只是面对徐晃,有话也说不出,没奈何拍马跟上,六只手滋牙一乐,欢欢喜喜追上徐晃。
一行人转过土山,前面战旗林立,十面倒有八面写着"袁"字。曹操大军屯在土山之上,山上密密麻麻的尽是袁军向上攻去。六只手正看得开心,袁军中大旗一挥,一队骑兵急冲而至!
六只手抖了一抖,拉拉徐晃道:"那个……老徐啊,对面好像来人了哎,我看是不是……那个……我不是怕啊,咱还有要事呢……"
徐晃大斧一挥道:"无妨,有我徐晃在此,六爷你只管看热闹就了,实在不行了,后面还有五千兵呢!"
六只手想想也是,定下心来再看,那队骑兵来势如风,转眼间到了近前。当头一将,生得面如锅底,两片嘴唇包不住大牙,戳在嘴外伸得老远,乍一看倒是像人的少,像鬼的多,手中持着一柄长刀,刀刃沉沉如漆,刃上血迹斑斑,身后大旗上书一个"颜"字,六只手脑中转得一转,差点窒息倒地。颜?可不就是颜良!
颜良马到刀到,人还在十步之外,长刀高举,一股锐利至无坚不摧的刀气早至。六只手顿觉胸前一阵酸麻,四肢失力,面上刀气扫处真似刀割般,勉力用手一摸,居然真是裂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这一吓可是亡魂俱冒,大叫一声:"徐晃小心!"正要拨马逃跑,居然跨下战马一声惊嘶,也不等六只手来催,竟自己扭头就跑,倒是省了六只手一番心思。
那边徐晃哈哈一笑,扬起大斧迎上,颜良来势如电,大刀劲气如山,徐晃虽以力著称,竟是疲于招架!战了二十合,看看不敌,六只手缩在张辽身后,连声惊叫快退快退。
眼看颜良呛地将徐晃大斧荡出空门,长刀直取徐晃之头,徐晃怒吼一声,大斧斜劈而出,斧上生出剧烈旋风,场中空气瞬间变得沉重,开山般大力集中于一点,呛地一声巨响,与颜良长刀接个正着!
二人连人带马一齐退后,只是颜良身形在马上连晃,战马一退即止,徐晃战马后退中,却是弃马高高向后飞起,显是输了这一招。
六只手正心惊间,自土山上风驰电掣般冲下一骑,直冲入袁军大群中去。那马全身绝白如电,奔走如风,自山上向下直冲之势,若如一道浮光掠影,马上骑士面罩青巾,身着绿袍,浑身青色风气纵横,竟像是一团火焰般刺眼,手中一柄长刀,刀上青龙盘旋,异彩纷呈。
这人越冲越快,竟似连人带刀已合为一体,隐隐现出一条青龙之形!所到之处,袁军均哭号相避,六只手只一愣神间,这人早冲到颜良面前,长刀宛若青龙探爪般直劈而下。颜良只抬头怔了一怔,大刀勉强举了一举,那青龙般的一击呼啸而下,将他连人带刀,砍为四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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