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道:“小子放肆了,请蔡大人见谅。”
蔡邕轻笑道:“小友要再穷酸,老汉回头就走。”
六只手乐道:“哈哈,你不早说,他奶奶的,再这样说上两句,憋也憋死我啦,哈哈,老蔡啊,看不出你挺开通的嘛,哈哈……”终于露出狐狸尾巴来,确实要六只手他掉文,可不比杀了他还难受?
蔡邕哈哈一笑,丝毫不以为忤,走近拍拍六只手肩头道:“你坐下。”
六只手怪手抓抓大头,乖乖坐下,在这儒雅的老者面前,竟比牙牙学语的孩童还听话。
正要说话,蔡邕摆摆手道:“我知你为何而来。”
六只手立即把嘴闭上,蔡邕道:“你可是刚刚领悟了侦察之术?”
六只手大感佩服,拼命点头,这都看得出来,怎不叫他服气?蔡邕微微一笑,叹道:“这是我给你的见面之礼,以谢你的双鱼。”
双鱼?六只手一时没回过味来,什么双鱼?蔡邕右手一甩,竟甩出长长一根渔竿来,六只手顿时醒悟,刷地站个笔直,手指蔡邕道:“哈,我知道啦,你是那个……”
蔡邕点头道:“正是老汉我。”
六只手无话可说,摸摸大头,灰溜溜坐下,那渔翁居然就是蔡邕,他奶奶的,这系统可不狡猾!
心中将几件事一件件串起来,终于明白,那卷《饮马长城窟行》,哪里和什么三十六计有关系,明明是学这侦察术的引子!难怪词中有赠我双鱼之句,又难怪自己莫名其妙吐出两条小鱼,蔡邕这位假渔翁居然会要,也还好自己把那两条小猫鱼给了他,要不然,这见鬼的侦察术猴年马月才学得会?
猛地想起一事,狠拍了一记大腿道:“完了,糟了,惨了!”
既然这书卷,这蔡邕均是与侦察术有关,那三十六计呢?岂非又成了泡影?那么这次的洛阳之行,虽说不是毫无所获,但与蔡妹妹见面之事自然是休想,而所谓三十六计的线索,是不是也就此中断?
想得灰心,脸色自然而然便阴沉了下来,沉了片刻,忽又展颜道:“哈哈,我发什么愁来着?奶奶的,学到也好,学不到也罢,还不是一样赚钱?让老天去烦去吧,哈哈,老蔡,多谢授技,就此别过!”
一转身就要走,蔡邕却笑道:“小友就不想学艺了?”
六只手忽地停下,这句话虽说得不高,却有如情天霹雳一般,震得六只手耳中嗡嗡作响!学艺!是三十六计吗?
耳边只听得蔡邕轻轻道:“我道世人贪婪无度,劫财,劫色,恨不得天下金帛子女,俱入他袖中,谁知竟有小友这等出色人才,虽笑傲不羁,却难得的一片赤诚。唉,让老天去烦,老汉我要有小友这份胸襟,何来今日之苦恼!”
六只手听得大汗,老天……那是自己称呼天神王的,和头上这片青天,可是半点关系也没有,正要说话,蔡邕伸手在他肩上一拍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
六只手心中好笑,你明白什么了你,明明是搞错了,正要出言收纠正,蔡邕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今日出城!”
今日出城?什么意思?正思量间,蔡邕轻笑道:“没别的什么意思,只是来找我的,并不止你小友一位而已。”
六只手脑中立即显出刘豹那一行人来,正要问上一问,你女儿文姬那去了?小心啊,别叫人给抢走了才好……
蔡邕又道:“日前洛阳大乱,家生变故,我心已死,唯以渔度日,小友日内必有长行,请恕老汉不送!”
六只手心头一震,家生变故?他老蔡家能有什么变故,难道说蔡妹妹她竟是已被抢走了?心情顿又沉重起,缓缓转过身来,蔡邕却将大袖一甩,扬长而去,边走边唱道:“小女文姬,离乡背里,故有绝技,流以千里,幸甚至之,或有无敌……”
声虽老迈,却正透出那股苍凉的气息,六只手轻轻一叹,脑中急转,蔡妹妹看来是不在洛阳了,说不定现在已是去卑之妻了。听老蔡的口气,日前洛阳大乱……说不定这乱子,还是他六只手弄出来的呢,洛阳易主嘛,除了这事,洛阳那有什么乱子出过。
摇了摇头,拼命不去想这件郁闷的窝火事。幸甚至之,或有无敌,蔡邕这两句唱得有趣之极,无敌嘛,有什么比三十六计更无敌?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