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怕?赶快逃命去吧!
牛金一愣过后,忽的咆哮道:“我不信!错觉!是错觉!斩!”狂吼之中,三尖刀在头上绕了一匝,带起满天刀影,最终汇成一条,吐气开声,一时刀上碧茫盛到极点,带着濯目的光亮,呛的一声响,与南宫无赖的幽冥令,再度接实!
一般来说,得意忘形这句话,还是甚有道理。譬如这次,大力鬼王兄志得满满,结果在一击之下,脸上的得意神色,尽数变作了苦笑,人如一捆稻草般,远远抛起,地上点点滴滴,尽是鲜血!南宫云飞愕了一愕,脑中同时升起两股念头,一者奇的是为何自己这鬼族兄弟,流的也是红血,再就是为何自己明明前冲,为何却离南宫无赖越来越远?
再一抬眼,却看到了天上白云,喉口一甜,张嘴处也是大股鲜血,喷涌而出!却是牛金一刀震退南宫无赖,这一下只是嘴角微见血丝,却仗着悍勇,返身一拳捣在背后阴风最盛处,将南宫云飞也揍得高高飞起,这才咯的一声,在马上软软垂下!
百级悍将的实力,又岂是吕常吕建之流可比!
猛鬼骑兵自弓手骑兵群中如一道洪流般冲出,背后人群中,姓曹的怕十成已剩不了三成!已掠至六只手身边不远的鬼王,忽的就昂天叫了一声,他这一叫,鬼师竟也立即昂天长啸,啸声中猛鬼骑兵倏的一分为二,连地上的南宫兄弟都不救,一队冲往任峻那三百骑,一队却往晏明卷至!
两大鬼王之间,竟有着独特的交流手段!曹洪变色道:“牛金速退!……岂有此理,任峻速退!……小心!晏明!丢锤!速退!”
昔人身法不断,如行云流水般在任峻三百骑中转来转去,偶尔张嘴一吹,必是鲜花盛开,且必有一名骑兵给活活吞入,任峻连声怒喝,却不管不顾,仍往贾诩冲至,三百骑给昔人困住一部,却起码也冲过二百骑来!
贾诩神情始终平静,对自身险境,竟似浑不在意,呛呛之声不绝,却是身边亲兵,纷纷拨刀迎上。就在这时,城墙上人影一荡,竟有一人自高高墙头之上,如大鸟盘旋,一扑而下,手中一根铁棍,直指任峻而来!
这一棍简直有开山之威,人还在三丈之遥的高处,那种澎湃的大力,已将马上的任峻,衣襟激得唰唰作响!难怪就连曹洪也看得心惊,竟叫他速退!
另一边晏明也是糟极,正在六只手飘到力竭之际,鬼王踏步而至,丹丘碧血使得如同风车般爽利,七色流火耀得几乎无处不在!晏明闪了两记,终于火起,大锤与火叉猛接在一起,虽将鬼王震得呛呛连退,可那柄大锤,却如流沙入水,给化得无影无踪!
也就是曹洪叫得快,若不是看晏明那目瞪口呆的傻样,他会知道撒手?鬼王缓过劲来,再看叉上阴火,居然已给晏明那一锤尽数击散!哼了一声,鬼眼中火势一跃,长叉之上气旋急起,丹丘碧血有如活物一般,倏的跃起,吞吐之间虚实不定,将晏明全身笼入!
论招式之精妙,鬼王又在谁人之下?
就只在一转眼间,曹洪这几大悍将,同时遇险!曹洪身后毛玠稍一犹豫,终于还是鼓起勇气道:“将军,全军退吧!”
曹洪暴眼一瞪,叫道:“退什么退!再攻一轮!”
六只手自地上慢慢爬起,一时之间,这激越的大战,到像是没了他的份,抓了抓头,暗暗运气一转,四系真力有如四条僵蛇,软软动了一动,再不理他。叹了口气,总算知道什么叫弹尽粮绝,也不失为件好事,怪叫道:“小曹!你家老曹呢?后面树林子里面,搞的什么怪?”
贾诩忽道:“曹洪!你那林中,疑兵而已,襄阳大军即至,即算你可破城,今日也定叫你命丧城中!”
张嘴就吓人,这习惯可不好,六只手白了他一眼,转头再叫道:“都叫你退了……猛鬼骑兵,捉了他!”
两队猛鬼骑一队在六只手面前冲过,晏明怒吼连连,返身退去,这回头跑,到是比先前来时,要快速了许多。另一队直杀入任峻三百骑中去,任峻狂喊一声,尽力将长刀往天上射去,总算阻了阻头顶上那人的下落之势,拨马就跑!曹洪既已发话,再不跑,岂不是傻的?
曹洪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大喝道:“全军撤退!”众曹军就如早等他这句般,哗的一下,扔下无数破烂军器,转眼间跑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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