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饶愕然自地上爬起,这次看得分明,这家伙的双耳居然真在起伏扇动,跃在空中之形,还真是像极了一只蝴蝶!
再说六只手一行,怒气冲冲赶到城边之时,城外喊杀之声,已是震耳欲聋!守在城边的正是张绣的族弟,在张仲景居处外的那个张继,这位爷居然还认得这位六太傅,嬉皮笑脸将六只手延请上城。
六只手板起脸来,登上城墙只一看,心情顿时再度大坏,无名火起!城下密密麻麻,不下三万曹军,分作三团列队,各式攻城器具,已然备齐,整整齐齐摆在队列之前,三万曹军,各将兵器顿地,齐声呼叫之语,不过两字:“屠城!”
中间那一队,曹字大旗迎风飘展,旗下一将端然马上,相貌精悍,满面英武,手提长刀,正是曹洪曹子廉!身边二将,左一个,左臂之上缠着白布,血迹斑斑,束在胸间,脸上虽是苍白,却掩不住眼中的沉着之意;右边一将,一样的手提长刀,隔得虽远,但刀上的火纹流动,却似是近在眼前!
六只手虽然不屑,但也暗赞了个好字!若论人才辈出,豪杰云聚,谁可与曹操相比?就只说曹洪,这家伙为曹操的步兵总领,平素率兵赶路,一律陪士兵一道步行,只在交战之时,才坐于马上,只论这点,六只手就大有好感,只惜曹家的人,他六只手又怎会再去攀交情?
忽的就再想起诸葛小三儿来,还不就是为曹操而死?牙一咬,手指曹洪道:“曹洪,曹操何在?看我今日取他狗命!”语意森森,虽不激动,但清越之声,却透过万人呐喊,直传到了曹洪耳边!
对曹操之恨,从未如此深过。自马腾再至吉平之死,种辑王子服等衣带诏中人虽不知如何,但怕也是凶多吉少,蔡妹妹给远嫁,妖魅小虎等下落不明,再到曹洪作屠城之喊,诸葛均喋血面前,隐在内心深处的怒火,终于发作!
曹洪将长刀一举,身后牛金嗷的一声吼,有如落雷,众曹军呼喊之声,曳然而止,曹洪提刀喝道:“六只手!你勾同张绣作乱,现奉曹公之命讨之,你之狗命尚且不保,敢大发厥词乎?”之乎者也齐上,到是听得六只手一愣,这几句话,哪像是曹洪的口气?
还未答话,身边一人轻轻道:“太傅,我道曹操并未前来,你意如何?”六只手脑中嗡的一声响,一些零星线索,顿给这句话牵起!喃喃道:“上次我亲眼所见,曹军马步军近十万,还只真是一支偏锋,如果主力悉数到来,宛城早就破了,还用得着曹洪在这乱吼?”缓缓转过头来,身后一人眯眼而笑,折扇轻摇,正是贾诩贾文和!
贾诩赞道:“太傅果然机敏,一点便透!自然若非太傅识破诸葛均,此点我也绝想不到!”六只手木木看他一眼,心中了然,那一日与诸葛均同伏树上,见曹军熙熙攘攘,往来不断,又是虎豹骑,又是马步兵,于禁吕虔,郝昭李通,走个不停,没曾想竟皆是做来给自己看的!喃喃道:“他那些话,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城下曹洪又在哈哈大笑,拍马出阵,在阵前来回策马巡还,行进间不断戳指狂笑道:“张绣!六只手!敢来授死乎?曹公大军即至,宛城转眼便成齑粉矣!”
身后重甲兵重重拱卫下,张绣探出头来叫道:“不要怕他!我也有援兵来的!”六只手茫然以对,脑中盘旋不去,尽是与诸葛均一路来的无数对话,这诸葛小三明明是智珠在握之人,谈得甚是投缘,奈何作贼!忽又升起一个怪异的想法来,成王败寇,若叫曹操计成,诸葛均又何过错之有,反间卧底,何者不是计?背后突的出了一层冷汗,叫道:“老曹想干嘛?”曹操费尽心机,设下这一计,所谋者何?
鹧鸪天等人愕然相顾,南宫无赖怒道:“傻了你?老曹这家伙野心勃勃,你说他想干嘛?”六只手心中一动,野心勃勃!以曹操之野心,他眼光所在,又岂在一城一池之得失?
一时似有所悟,脱口叫道:“饼子……”猛然醒起,那三位可爱谋士,却是不知身陷何处……鬼王与动容一齐低下头去,土匪怒道:“不管!杀一气再说!”
这一声叫得甚高,城下曹洪大笑道:“谁人有此豪气?先来试我大刀!”另一侧城头上忽的一个怪声叫道:“哎哟,凶什么呢,我和你玩!”一道五彩斑澜的身影,自城楼上一跃而下,远远望去,分明是一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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