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大人又问小将玩忽职守之过,自然也得等明天的。”拱一拱手,喝道:“列队!封门!”
一声令下,后面怕不下三五百兵,立即齐声喝应,就地把门洞堵了个结结实实,真是插翅也难飞过。韩嵩气得直打跌,直指蒯焀道:“好!好!你好!”
蒯焀微微一笑,抬手道:“大人走好,小将不送!”一拔马,自己转人堆里去了。六只手插嘴都来不及,喃喃暗骂了两声,拉拉韩嵩道:“走吧老韩,想另外个法子去……”心中了然,襄阳刘表,这回怕是真个有难了!
韩嵩叹道:“没路!除此之外,再无去襄阳之法,这也是主公听蒯越先生之计,襄阳樊城,仅留一浮城相通,唉,主公!主公!”急得真搓手,就在城外团团乱转,腊黄脸上全是汗,六只手怎么劝也劝不住,终于火道:“停!是你要带我进城啊,还是我要带你去的?毛病了,你不想办法,难道要我想?”
韩嵩惊了一惊,喃喃道:“是该我想……不过,除那条浮城,我再也不认得路,太傅大人想必知道一二?还望不吝告之……”
六只手昏头道:“我?我是路痴……行了行了,去河边看看去?”两人再无它法可想,只得灰溜溜离开城门,直往汉水边而去。自然六只手一路唾沫横飞,韩嵩则垂头倾听,两人沿着水边一路西行,却哪里有法子?越走越烦,甚而至之六只手咬牙发狠,要脱了衣服游过去,韩嵩虽在郁闷中,却也知道此法极不正常,几近病态,看那江面广阔浩荡,哪里敢游过去?
两人正急得抓狂,忽然江面之上,居然远远飘过一条船来。六只手顿时兴奋道:“成了!有船!咦,有两条船……”这条小船之后,竟有一只大船,正在衔尾直追!为何说追,只因两条船上,正在箭矢去,射个不停!
前面船头立着一人,个头矮矮,两耳尖尖,手中握着一张青森森的长弓,只要信手搭箭一射,后面大船上必定有人惨呼一声,扑通倒地,只可惜双方人数太过悬殊,这人精力,大多用在空中箭枝之上,大船射来的乱箭,尽被他准准射落。那小船船尾,则坐着一赤膊大汉,握着两只木浆,正在奋力划水,自然多亏船头这人箭无虚发,才让那赤膊大汉,毫无顾忌,只顾拼命去划,每划一记,还要脸红脖子粗,怒吼一声,将那小船划得飞快!
霸业二虎!除了萧逸,还有谁箭术神奇至此?除了土匪,还有谁拥有这般神力?六只手直着嗓子就叫道:“老萧!老土!你们玩什么呢?官兵抓强盗?船上那个没胡子的是谁?”
萧逸百忙中回头看来,欢喜道:“是你!来帮忙……嗯,你会不会水?”嘴上说话,手中不停,长箭一枝枝射出,或走弧线,或盘旋飞舞,后面船上怕有几十人在一起放箭,居然就没有一枝箭能射过来,尽在空中就被射落,旋箭师之名,确是令人叹服。六只手没好气道:“怎么帮啊,游过来?”
船中间坐着的那人忽的站起来,冲六只手拱手道:“这位就是太傅大人?下官伊籍,这厢有礼了……”他这一站,小船立即就是一摇,萧逸急道:“不要动!早说不要动了,小心翻了!”土匪暴吼一声,双肩微微一沓,坠地之技使处,小船竟是明显一沉,重又恢复平衡,只是速度立即受到影响,后面大船顿时追近许多,萧逸猛吸一口气,手上速度加快,长箭连珠射出,空中叮叮响个不停,无数长箭对击撞下,总算没生出祸事来。
伊籍吓得不轻,脸上本就白晳无须,这下更显霜雪之色,忙不迭的坐下,嘟喃道:“此是礼也,君子可无命,不可无礼……”看他这委屈的样子,还挺不以为然,萧逸没好气道:“你坐好!没见过你这样迂的人,老六,帮忙!”伊籍不服道:“我已坐下,又何来什么好不好?韩嵩大人,伊籍权宜之间,不能全礼,大人莫怪……”
后面大船越来越近,箭势越来越急,萧逸手忙脚乱,终于一枝箭漏了过来,直奔土匪射到!萧逸惊叫一声不好,伊籍居然还在发牢骚:“萧逸将军冷静些,所谓上兵伐谋,攻心为上,人非草木,焉能无情,我若回头教之以孔孟,晓之以利害,陈之以关系,蒯褀定是早回头而去,岂有现时之祸?”
原来那后船之上的追兵之首,竟是蒯家的头块牌子蒯褀!也就难怪霸业有二虎有,竟也给人追得如此狼狈。土匪狂吼一声,须发皆张,反手将一浆提起,往背后一背,那箭噗的一声,深深扎进浆去,小船顿时又是一摇,速度再缓,土匪沉浆入水,怒道:“你闭嘴!”眼看后面追兵将至,这迂生还在喋喋不休,怎不叫人生气?
伊籍抖了一抖,嘴唇也变作雪白,想来心中定是大有惧意,但眼中神色却是坚定无比,执着道:“你唤我闭嘴,若我所说无用,我自然闭的,我说到你生气,明显正在点上,我自然更要说。你若不信,我这就回头去说……”土匪脸上顿时现出猪肝之色来,萧逸不再理他,长啸道:“老六!跃起!”
岸边上六只手正听得好笑,萧逸一啸之下,他不假思索,就自马上一冲而起,往江心方向横掠了过去!人起到空中,这才醒悟,慌忙叫道:“完啦!我不会游水的……”脑中顿时想起当初在洛阳坠水之事来,立即再联想到蔡邕蔡琰,脑中竟是突然就成了一片空白,只在苦苦思索,蔡琰啊蔡琰,你跑到那座山里去了?
正发愣间,脚下风声忽疾,低头一看,却是萧逸长箭,带着微微的青气,疾射而至。六只手顿知其意,无中生有之技立即使出,单脚在箭杆上稳稳一点,双手平平伸出,借势弹起,身形陡然加速,高高斜斜的飞了出去。将落未落之际,萧逸长箭再至,六只手再次点箭跃起,身形越发的高,眼中目光所及,除这两只船外,头顶蓝天无际,脚底碧水微波,心情顿时舒畅,激昂清越的啸了一声,在半空中翻过一个跟头,换作头下脚下,往后面大船上疾扑而下!
两次起落,六只手人已近大船,船头上忽的冲出一人来,手中持着一柄长枪,双手握定,斜斜一举,对准六只手来路,虽是劲气含而不吐,六只手人在数丈之外,竟已觉得一股森森的杀气,问心而来。
蒯家的头号好手,蒯祺?
六只手人在空中,脑中疑念连闪。樊城看门的是蒯焀,现在这个是蒯祺,头昏,到底起事的是蔡瑁还是蒯越?看蔡瑁先前在新野城外对蒯良那态度,怎么也不似两家偷偷联手起事的样子,难道说那居然是有意做给自己看的?
猛吸了一口气,身形再次加快,却又想到,就算是有意做给自己看好了,自己本就要离荆州而去,扮这么一出戏,又有何用?正想得头大如斗,蒯祺那凝举不动的长枪,忽然间一抖,化出十数道虚影,劲气突发,数缕淡淡的白茫,倏的自枪尖射出,在海天一色之中,化作无形,却又凌厉无比,来势之疾,劲气之锐,竟是枪系百级特技,只曾见之于张辽的妙手,枪影幢幢!
蒯祺的实力,果然是有够惊人!只看这一枪,级别也定在110级左右,事实上,他也正是112级的水属悍将,在这荆州一地,无论如何也在前五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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