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太史慈!身后列着约三四百步兵,将桥口堵了个严严实实,这群步兵均是身着皮甲,背负包裹,一色的左盾右刀,精壮彪勇,其势较之高顺这六百陷阵营,实在是不可同日而语。
六只手见人先自熟三分,立即开心道:“太史将军,哈哈,哈哈,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啦,咦,你不是回了建业的,怎么还在这转悠?怎么,看你这样子,难道是在等我?老葱!你横着眼瞪人家干嘛,回来回来!”
鬼王嘀咕一声,最后瞪了太史慈一眼,气鼓鼓的带着那二十五名士兵退回,太史慈轻轻一笑,长枪往马上一挂,拱手道:“大人役下果然甚严,军容仪态,太史慈佩服佩服,不知大人欲去何处,可有小将效力之处?”
话是说得极客气,可惜还是藏着挖苦,高顺一双浓眉立即竖起,眼中杀气一腾,身后六百陷阵营却是好脾气,高顺既未下令,六百人也就巍然不动,依然是赖洋洋的模样。
六只手不下令,高顺自然也不好自作主张,但六只手什么样的脸皮?自然是装作听不出来,一样拱手道:“好说好说,太史将军的手下也不赖啊,一个个养的这胖劲,哈哈,饭量怕是不小吧,草料够不够用啊?”想比嘴功,太史慈想来是找错对象,立即被六只手回骂成猪,太史慈居然也极好涵养,根本就不生气,却哈哈大笑道:“太傅大人果是趣人,还请大人告之小将,此去何处?”
六只手奇道:“我要去哪里,太史将军怎么这样关心?是想送点粮饷呢,还是要沿途护送……哎,还真是和你一路咧,要不就请太史将军头前先行,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如果太史将军乐意呢,这个报酬方面,大家还可以商量的!”表明要送回扣了。太史慈眼中终于神色一厉,高顺自不示弱,一样将恶狠狠目光送去,可惜太史慈却只望向六只手,沉沉道:“玩笑归玩笑,大人,你去别处都可,若是要去建业,就请回头!”
这岂不是找碴?若不是本就是去找他主公孙策,高顺当场就得翻脸,喉中沉沉哼了一声,六只手冲他一摆手,歪头看看太史慈,忽然乐道:“搞笑了,我不去建业,怎么样,你让条道!”
太史慈眼光一瞬也不瞬盯着六只手,缓缓道:“太傅大人仁义之名传遍天下,怎么却口打诳语,语之不实?明明欲去建业,为何不肯承认?”眼色越来越厉,语气也是越来越横,说到最后,简直就是大斥。
六只手涵养真是好到家了,身前鬼王差点都要蹦起来,他却依然笑咪咪道:“是啊是啊,我要是真去的建业,太史将军你明明知道,还来问我干嘛?你耍我,我不耍你,岂不是大亏特亏,赔本的生意,我怎么能做?”
一句话顿时把太史慈撑往,太史慈叫道:“太傅大人口才天下无双,太史慈自认不如,但若要去建业,此路不通,还请绕过!”唰的将长枪自马上摘在手中,信手甩了一甩,浓烈枪茫顿时自枪尖涨起,白炽如火,实质却是凝练的水气!傲然道:“过得了白焰枪,前路任君驰骋!”
高顺喝道:“也好,自来黑白不两立,今日且让黑缨会白焰!”黑缨枪早握在手中,横眉一喝,拍马就要冲上,六只手忙打圆场道:“不好吧,大家都是兄弟哥儿的,何必要动刀动枪的,这个……老太啊,有没有通融?”
太史慈愕然道:“老太?什么老太?啊!你叫我?”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名字居然可以这样称呼。六只手理直气壮道:“怎么不是叫你?高顺叫老高,你不就叫老太?说来听听,有没有的其它办法啊,比如赌一把骰子啦,猜个石头剪刀布啦……”
太史慈气极反笑道:“战阵岂是儿戏?高顺,你且放马过来!”高顺厉声应道:“高顺在此,视你才如儿戏,接枪!”拍马冲出,黑缨枪上闪出一枚巨大枪影,将太史慈连人带马,尽数罩在其中。
吕布军中胆,实力之强,令人侧目,强横如太史慈,还小着他一级呢!太史慈脆喝了一声:“来得好!”迎枪而上,白焰枪水气凝练如火,嗤的一声,直刺进高顺枪影中去,两人齐齐大喝一声,两枪相击,各自身体一震,满天气劲乱飞,六只手叫道:“都是好家伙,哎,先停下先停下,我还没说完呢……”
无论打不打架,就数他事最多,高顺长枪一顿,凝神以待,太史慈一样收枪道:“太傅大人还有何事?”他倒也甚有风度,六只手一叫,他就立即停手,名将风范,委实是装不来的。
六只手搓手道:“也不是其它的事,我有个主意,一来两位不用打,二来大家又伤不了和气,三来嘛,还能分个高下,两位意思怎么样?”高顺自然没意见,太史慈笑道:“高将军力凝一线,重有千均,正是太史慈劲敌,若太傅大人有如此妙法,太史慈倒也愿意一听!”
135级对决134级,大家也就是个半斤八两,细较实力,怕还是太史慈稍高一线,但高顺以地敌水,也不算吃亏,两人真交起手来,想分个高低胜负,还不得打个十天八夜的!才接一枪,两人各自心惊,肚里俱都有数,太史慈自然也就乐得大方。
六只手拍手赞道:“太史将军果然深明大义,哪个……深明大义得很呐,我说太史将军啊,你身后那些个兵儿,看上去雄壮得很哪,都是些什么兵?”
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起这身后小兵,太史慈眼神中立现傲气,昂然道:“此是江东精锐,丹徒步兵!”六只手愕了一愕,丹徒步兵是什么东西,怎么太史慈得意成这样?一时也管不了这许多,挥手道:“好好,丹徒步兵是吧,这样好了,我这边出一队小兵,你也弄一队出来,大家来个群殴,我们要是胜了,你就让道,你要是胜了,我们拍拍屁股走人,你看如何?”
高顺不是自吹这些陷阵营如何如何的么?正好拿来试试。太史慈沉吟不决,六只手眼珠一转,立即叫道:“你不用怕啊,这样好了,我出二十五个,你出五十个,怎么样?”
奸人奸就奸在这地方,太史慈自负之人,怎会沾他这便宜!喝道:“太史慈一生光明磊落,以二敌一,辱我声名!我也出二十五个,这就比过!出阵!”六只手直偷着乐,这招儿的妙处,就叫转移话题,果然太史慈专注于出场数字,顿就忘了这小兵对决的方法,压根刚刚还没答应呢。
他这一叫,身后应声不断,转眼中走出二十五人来,尽是身材精壮,满眼悍色的劲卒,六只手略吐一吐舌头,挥手道:“顺子,随便弄二十五个去!”乱起外号,实在是六只手的恶劣禀性,高顺暗暗苦笑,喝道:“刘顺,去将敌军尽数擒之!记着,不可伤了对方性命!”
刘顺却是最前那队的小头目。高顺还挺明事理,知道六只手这去建业,为的就是请人帮忙,总不好人还没到,招呼还没打,先就伤了人家精兵吧?太史慈哈哈大笑,喝道:“迎敌!有伤对方性命者,军法从事,与我擒之!”
光较这个劲,倒是件好事,六只手乐道:“开始!不管是哪边的,抓的人多,我太傅大人有赏!打哟!打哟!”唯恐天下不乱者的居心嘴脸,尽显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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