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小马,有什么事大家窝里鸡嘛,难道不能坐下来谈谈?”后面众兄弟朋友也没来多少,想是也稍安排了一下,过来的只是妖魅与南宫兄弟共鬼王四个。这四个人,妖魅自居是第一夫人,当然首先得到场,鬼王是亲兵队长,贴身保镖,更是不敢稍离,南宫兄弟也算是飞狐郎君的老朋友了,此刻兄弟变对头,如何忍得下不来?
飞狐郎君挥手道:“没什么好说的了,大家动手吧!”作势要催马退后,不知怎么却没动得了。南宫云飞急道:“怎么没的谈了?我天天和老六聊,聊了这么多日子了,还是没聊够嘛。咱俩多少天没见面了?怎么就没的聊了?比如你最近吃的什么啊、喝的什么啊,都可以说说嘛……”
六只手再叹口气,虽说明知多说必定无用,但真要与兄弟动手,却还硬是做不出来,放眼往极前入望去,隐约可见硝烟腾起,人马之声,更是声声入耳,前面又是交战之局!心冷道:“打来打去打不完,如今自家兄弟也要动手了……云飞,不要说了,这一战是非打不可的了,退回来吧。”
南宫无赖瞪眼叫道:“不是吧,小马,你倒是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嘛……”身边南宫云飞却怒道:“什么嘛!真的要打?打就打好了,谁怕谁啊,来吧!打完再说!”奋然挺身就要上前,六只手劈的一把将他揪回,轻声道:“不要说了,你看他眼神!”
对面飞狐郎君眼神之中,隐隐竟有雷火一闪!耳中只听得他喉里似来一声低吼,起手在马背上一拍,意思是要退后观战,赤焰神驹悲鸣一声,似是也极不情愿这两位新老主人间的刀兵相见,竟然硬是不动,难怪先前飞狐郎君催马,居然动也没动一下。飞狐郎君喝了一声:“畜生!敢不听话么?”尽力一拍,起手处如有雷电交轰,击在马背上就如有火星溅起,赤焰神驹悲声不断,却硬是不肯后退半步。
六只手怒道:“小马!你不和我做朋友也就罢了,何必拿匹马儿出气!”因为被朋友抛弃而起的心中那股悲凉之意,这时又因赤焰神驹而燃出怒火来。飞狐郎君喝道:“我如今是我行我素,诸事与你无关!八将,将这三人尽杀之!”
猛一勒缰绳,赤焰神驹马首给牵得往一边扭去,四蹄却如生了根一般,纹丝也不动!飞狐郎君怒道:“真要造反么?”运力再拉,咯的一声响,马颈中竟是骨节声响,马缰顿时勒进皮肉中去,一缕鲜血,慢慢沿着缰绳淌了出来,汇成血珠落地,竟是滴答有声。六只手吼道:“不像话!我来管教你!”
依着六太傅的心情,就算是初见面的生人,也先送上两份好感的,何况这匹赤焰神驹马儿财迷,当日也算与他朝夕共外过,如何见得了它出血?一时间心中怒火急冲,探手抽出亘古锤在握,弹身就往对面跃去,飞狐郎君对付赤焰神驹的重手,终于激起了仁者的愤怒!
看着他的身影夺空而至,飞狐郎君脆喝了一声:“我来!”也不知是不是还心存情义,毕竟还是没要八骏动手,火鲜枪在地上一拖,扎的一声刺耳的磨擦声响过,枪尖顿时涨起一团鲜艳的流火,在空中划过一道闪亮的弧线,直对着六只手刺下。
本该永远都不会发生的第一奇人与第一高手的一战,终于在这小山脚下,轰然爆发。
枪势迅疾,有如奔雷,但枪尖上的那团鲜火,却意外的给人一种温婉之感,虽然明亮,却不是太阳。眼看那团鲜火越来越大,六只手呔的一声喝,居然连人带锤,直撞进了那团火里去。
后面惊叫之声立即响成一团,妖魅几乎是下意识的要纵身跟上,却给鬼王一把抓住她肩膀,生生拖了下来,急急说了一句:“夫人,不好去的……”事到如此,也就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了,反正他自己都找到最好解释:“我是鬼,不是男人……”这边妖魅给拖下,耳边却有周泰的狂笑声再度响起道:“八骏么?来吧!”
那八条枪已舞到了最劲烈的时刻,周泰身后的甘宁,就在这一时刻冲天而起,咆哮狰狞的玄武,业然现身。八骏中只听得侯选叫了一声:“西!”其后是侯选程银二人一齐喝出一声:“凉!”到第三个舍字时,已是三人齐喝,最后一个刺字,更是八人齐声暴喝,随着刺字出口,八骏的身体就似是同时给抽空一般,突然都瘪了下去,那妖绝的一枪,就在八人齐喝之中,面色变得苍白的同时,照定玄武龟蛇的连接之处,暴刺而至。
这一交手,其实只在一眨眼间,众人只见六只手弹身而去,投入飞狐郎君枪势之中,而后是八骏大喝出枪,玄武狰狞迎上,若论时间,也就够捏一个响指。但在众人感觉之中,这一阵的等待与紧张,何止似过了一个甲子!蓬的一声沉闷到极点的轰响,几道人影一齐飞起,就如落英缤纷,极是好看,可惜就是诸人耳鼻口中,无一不是鲜血流淌,以强抗强,这第一击就是两败俱伤的硬拼!
玄武二灵与西凉八骏,就以对招处为圆心,横七竖八躺了一地,虽是一个没死,但也不敢保证谁都能活。只听周泰喃喃念了一句:“好爽!”显然这一下硬拼,对这难败之将来说,委实是刺激之极,算来他受伤应是最重,胸口重重叠叠的旧伤之上,又多了一道深深的新痕。场中也只有管宁还保持着三分冷静,一叠声叫道:“动容!动容!”忘了他惜字如金的风格,可着劲儿直叫。动容抖着跑近,带着哭腔叫道:“我没心情啊,你看六爷!”
六只手人入火势之中,居然似有着灭火之效一般,那团鲜火,竟是身到即熄。飞狐郎君长枪高挑,动也不动一下,六只手就如一块石头般,就附在他枪头之上,也是动都不动,两人这一接手,居然全似给人点了穴道般,再也不动一下。
妖魅一把抓住身边南宫无赖叫道:“快去帮忙啊!”南宫无赖那样个大力鬼王,这一下竟给她在腕上捏出血印来,苦笑道:“嫂子,不能去啊,谁上去帮助,就是给老六抹黑啊……”
妖魅急道:“抹你个头!先救他下来再说!”南宫云飞替他兄弟开脱道:“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还没分出个胜败呢,现在去弄他下来,岂不是白打了……要说这两人也真怪,打架就打架了,干嘛偏不动一下的?”
他是说得轻巧,却不知六只手与飞狐郎君,均已到了千均一发之际!无论如何去算,六只手对决飞狐郎君,那是有败无胜,必输之局,但在怒火高炽之下,来自仁者无可抵挡的一击,当日连夏侯氏都吃过大亏,又何况飞狐郎君?抗过飞狐郎君第一击,三十六技心法立即绵绵而出,一手将火鲜枪擎着,真力激荡之处虚实尽出,可怜飞狐郎君跨下赤焰神驹消极怠工,与飞狐郎君真力的沟通突然暂停,一下就叫飞狐郎君陷入两难境地,成了骑虎之局。
飞狐郎君苦在体内全服无与伦比的巨力,一时无处释放,六只手却是苦在真力远逊对手,只能待机而动,若是谁先动下,定然就是对方找着发力之所,大力长驱而入,震毙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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