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小猪毕竟是小猪,见着这位主人,还是有些怕的,乖乖垂下头去。六只手把眉儿放在眼前看了又看,眉儿担心道:“爹,你没事吧?我是不是长得很像我娘,叫你看了喜欢得很?”
这句话一说,自然是要惹得南宫云飞与鬼王偷笑的。六只手一把将他松开,喃喃念了两句,鬼王与南宫云飞笑过之后,接以面面相觑,不知他发什么神经。居然六只手念了两句,又得意道:“明白了!怪不得两个家伙非得找我,哈哈!原来是冲的我儿子来的……走了!过江过江!”
转身就要走,南宫云飞一把将他衣服拖住,狐疑道:“老六,你没事吧?不会真傻了?”本来是洛阳,半途又要追吕布,现在吕布跑了,又急着过江了?六只手哈哈大笑,忽的转过身来叫道:“老六我有没做过赔本儿的买卖?”按着他的意思,南宫云飞应该答个不字,可惜鬼道师想了又想,摇头道:“经常!”
六只手呸了一口,转向鬼王道:“他傻的,不懂,老葱你来说,六爷我做过没把握的事情?”天可怜见,鬼王竟是也回了个:“经常……”一见六只手小眼又要瞪起,鬼王忙又添了一句:“当然,偶尔也有十拿九稳的时候,爷,我是向着你的,不过说谎我说不来啊……”
六只手怒而转身,准备再问上眉儿两句,看看眉儿那眼巴巴的样子,立即想起这小子也不是绝对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终于还是放弃,胡乱在头上抓了两把,挥手道:“不说废话!跟我过江去!”这次拿出当家大哥的派头,反叫鬼王与南宫云飞再没的多话说,四人一猪就由铁血十三鹰带着,升空往正北方向飞去,想来于吉嘴中江北的那场大战,应该快开始了吧。
也没飞上多少时间,前面开路的马七忽的叫了一声:“下面恶战!”六只手打盹打得正香,猛吃了一惊叫道:“到了江北了?”一翻身居然想一跃而下,还好马大反应算快,一把将他捞着,回道:“没到呢,下面是座寨子……”
寨子?六只手揉揉眼睛,算是清醒过来,定睛往下一看,果然一座小寨,依山伴水而立,那山虽不高,水却是一条大江,又宽又远,也就是他人在空中看得极远,才依稀看到江水对面隐隐约约的模糊山影,脑中一激灵,喃喃道:“牛渚?”
前面这座寨子,就是渡江的必经之路,牛渚?
南宫云飞叫道:“管他呢,下去看看先!”那寨前正是两军交战,锣鼓喧天,枪戟如林,打得不亦乐乎。六只手点头应了,十三鹰压下身形,疾掠过去,六只手再看一眼,变色道:“快!下去帮忙!”马七叫道:“去那一堆?”六只手叫道:“正中!寨子前面!”
下面战局,竟是数万人的大战,战场绵延,不下数里方圆。双方士兵分作三团,两翼各有一大堆人围着狠斗,中间那一团,却是六员大将分作三拔儿单挑,看那战况,正到了极激烈的时刻!说来这六个人,六只手居然认得五个,中间那一团,两将居然不动手,全在那儿骑着马练桩,一边这将手持白焰枪,满脸英气逼人,正是东莱太史慈,另一边那将则是须发皆白,雀翅之刀挂在马上,手中乌环弓开满月,黑星箭蓄势待发,却是神射之黄汉升!
难怪以太史慈之能,竟也要如此慎重,黄忠箭前,谁敢稍有放松?左边两将,一边是小霸王孙策,另一边可怜却是个头扎黄带的陌生将领,眼见孙策一枝大枪逼得刘磐左右支拙,满头大汗,要不了十招八招,就是一枪穿心的命。右边两将,一边居然是军帐宿卫打扮的全琮,与他过招的,却是吓死人的顶级之将魏延魏文长!这两人战局,正与孙策那对相反,魏魏延一口刀如雪片般四处乱飞,全琮竟是连哇哇大叫的空都找不着,呛呛呛只听两枝兵器响个不停,稍不留神,定就是叫魏延一劈两半!
说来这位泾县长全琮,好歹也算是六只手的老相识,若是能救,当然不会记仇,至于孙策对面的那个,六只手虽不认得,但看他给孙策修理成那个样儿,心中隐隐也有些不忍,最好能一下全部解开才好。只可惜三对战局,却都到了紧要时刻,他六只手又不是真有六只手,好一人拉上一只,当即头上大汗淋漓而下,只是拼命催促身下的马大。十三鹰将速度发挥到极致,划出十三道抛物线急速降下,六只手急道:“不好!我跳了!”双手一放,尽力一跃,居然是直往六人战局中间落下。
就在那一瞬间,黄忠哈哈一笑,黑星箭只发出轻轻吱的一响,化作淡淡一点黑影,没入了气波中去。太史慈将大枪在地上狠狠一顿,喝了一声:“开!”水气如同爆炸一般,迅速往四周散去,他竟要硬用真气的流转,去探出黑星箭的所在来。他这寻箭之法,六只手当日也算是用过,却是毫无作用,最后侥幸耍了个分心之术,勉强过关的,现在看太史慈虽是眼神亮得很,但明显脊背之上微微轻颤,却像是经了连场恶战的,对上个神完气足的黄忠,哪里还有胜算?
暗叫了一声不好,探手在怀中一摸,伸出之时,早将全身劲力,全都输入心眼匕中去,天神下凡般吼了一声:“全都住手!”
大眼一腾,烁烁闪亮,场中数万人正杀得天晕地暗,喊杀声本是震耳欲聋,他竟仍是将这一吼清清楚楚传进每个人耳中去。那只大眼腾然欲起,光茫之盛,竟要连天上的太阳也要让之三分,在场数万人之众,无不心神俱摄,刀枪剑戟挥动的速度,不知不觉就慢了下来!黄忠脆喝一声,黑星箭的箭头,微微晃了一晃,强摄心神拍的将弓弦一拍,那不知射到了何处去的黑星箭上,如有响应般嗡的发出一声闷鸣,太史慈闻声而动,呔的一声大喝,白焰枪划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弧线甩了出去,当的一声响,终于在不可捉摸之处将黑星箭击个正着,远远荡开。
若没六只手这声大叫,心眼匕突发异光,令得黄忠莫名其妙的收力,这一箭下,留不留得了太史慈的性命,怕还真难说得很。右边魏延哈哈一笑,却是没受了多少影响,长刀斜斩而下,全琮横刀一架,竟是呛的一声响,用了多年顺手之极的长刀,刀柄与刀刃的连接之处,竟生生被魏延一刀斩断。
另一边孙策一声虎吼,长枪夺地刺出,去势极是清晰,那将却硬就无从招架起,唰的一声,直直自那将肩下穿了进去。那将一声悲鸣,通的一声倒下马去,肩头之上,顿时血如泉涌,孙策倒是挺有名将风范,也没无赖之极的去补上一枪,只是顺起大枪,眯眼笑道:“太傅,来得正好!”
魏延沉喝一声,呛的一刀再次斩下,全琮闷闷吼了一声,扬起刀柄去架,他这一下反应也算是极快,居然还让过了魏延的刀刃,也是架在刀柄上。两刀再碰一下,人家的刀仍旧半点没动,全琮自己的这刀柄却咯的一声响,再次齐中断开!魏延这两刀来得快速之极,直等架完这第二刀,先前全琮断下的刀刃这才噗的一声,直直扎进土里去。魏延手下不停,战马往前狠迈了一步,大刀之上青光跃起,照着全琮颈嗓之处就斩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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