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跪倒。六只手差点当作老家伙要归零,吓得浑身一抖,等看到黄忠踏踏实实磕了个响头,这才回过味来,连忙伸手去扶,这黄忠跪于有如座山似的,哪里扶得动?无奈苦笑道:“黄老将军,你这样一来就见外了,哪有白胡子拜没胡子的道理?我说几个姓黄的,你们倒是来帮帮手……”
黄叙几个对望一眼,居然一齐叫道:“谢过太傅援手之德!”不说还好,这一说,几个小的一齐跪下,六只手团团搓手道:“伊籍,你看你看……哎呀哎呀……”正叫的欢,黄忠三个响头磕过,忽的长身而起,洪声喝道:“恩已报过,六只手,牛渚乃是表公属地,黄忠守土有责,还请就此离去,免得刀兵相向!”
那两只手真是快得离谱,就在六只手傻眼之间,乌环弓黑星箭已擎在手中,唰的一摆,那股沉沉的杀气,顿又逼得众人透不过气来。老家伙居然说翻脸就翻脸,孙策身后太史慈轻哼一声,抬起白焰枪就迎了上来,鬼王自然也是不落人后,斜跨一步,将六只手牢牢护住。伊籍急道:“黄老将军,你……”
黄忠白眉一挑,浓浓哼了一声,大弓一抬,黑星箭上如同通了电般亮起,显然这一箭,已是他毕生功力所在!南宫云飞怒道:“你这算什么意思?当我们好欺负啊……老六,去把猪哥请回来,把他儿子重新绑上,咱该忙什么忙什么去!”说归说,脚下却偷偷往后挪了两挪,既是有太史慈与孙策在,真动起手来,怎么也轮不到他的。
他这主意要多馊有多馊,六只手白他一眼,再换过一副诞容,往黄忠身边还凑过去一点,嬉皮笑脸正要说话,黄忠也不开口,只将黑星箭冲他一瞄,六只手顿觉眉宇之间冰凉透骨,箭枝未至,箭势已到,想来黄忠这一下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叹了口气道:“这样多不好啊,老黄……几位小黄,是不是帮着劝劝?”
黄叙等三个六只眼里全是愕然,黄叙黄纯姑且不论,就连先前想拿六只手去换黄叙的黄思,明显也有些不知所谓,倒没再冲六只手起劲。三人一齐望向黄忠,都不知他发的什么神经,伊籍叫道:“黄老将军,你还帮谁守土啊?我伊籍都愿投入并州门下,黄老将军之识大体,一向与伊籍仲伯之中,却如何这般不智?”
在他嘴里,但凡是人家所能的,一律都只与他“仲伯”。黄忠自嗓根里挤出一句话来:“表公既去,现刘琦公子乃为我荆襄之主,既是有主,如何不扶?闲话稍提,请诸君离寨!”那边刘琦居然抖啊抖的叫道:“黄……将军,我……我想回乡下去……”
刘家的后代,一个个果然都阿斗得很,孙策周瑜对望一眼,满脸都是不屑之意,六只手扼腕道:“唉,老黄啊,我不是说你啊,现在这般的英雄豪气,怎么先前猪哥让你去死,你老老实实就去寻死了?做人要做得一贯,做一时的英雄不难,难的是做一世的英雄!”刘琦把他儿子绑了,派他出寨求“速胜”,与派他去死,实在也没什么分别,算来算去,这主意自然定是孔明所出,打的算盘,当然就是毁去牛渚长城,任由操控之意了,六只手这番分析,这回可是大大的有道理。
黄忠神色一黯,乌环弓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沉,眼中显出茫然之色来,六只手哈哈大笑,歪头看他一眼,突的一挥手道:“走了!大家出城!”明明说得黄忠似是心动,居然突然说走就走,伊籍愕然道:“真走?”见六只手转身大步踏出,急道:“太傅!不要啊,黄将军之事,尚有可为!”
六只手头也不回,挥手叫道:“先不为了!等等再说吧,我老婆来了!”突然似是想到点什么,猛的回过头来,瞬间将鬼魅身法展到极限,众人目瞠口呆中,六只手身形如同被一根绳子拖过来一般,直冲到刘琦身后那侍女身边,又如中了定身法般的顿住,凑过脸去,笑眯眯问了句:“快说了吧,贵姓!”
那侍女吓得直抖,脸色自然是变得通红,却居然就应了一声:“吴……”声音虽细若蚊鸣,六只手却听个清清楚楚,哈哈笑道:“原来姓吴啊,千万不要是没有的意思啊,拜拜吴小姐!”抬手摇了一摇,身形再度展开,去若流星,直从寨墙上一跃而下。铁血十三鹰与鬼王一齐随着他跃下,却是那边不远处人影连续出现,当头两人一个身庞体宽,一个精练清爽,正是玄武二灵,自然是妖魅那一行人,终于也到牛渚。
他这一走倒干脆,寨里黄忠与孙策对望两眼,孙策眉头微皱两下,忽的放声笑道:“太傅做得,偏我就做不得?出寨!”他不似六只手那样没修养,有路不走去跳墙,而是转身大踏步拾阶而下,走得潇洒之极。周瑜嘴唇动了两动,自然是极想将他劝住,一举拿下牛渚,但看了孙策那坚决的劲儿,聪明人周瑜也就不再说话,微叹一声,转身跟上。
两大巨头一走,太史慈摇一摇头,拱手说了句:“他日再领教黄将军神射之技!”黄忠目光炯炯,将弓箭往背后一插,抬手回礼道:“黄某日夜恭候,将军早来!”两人对望一眼,均知对面这人,实在是极强对手。太史慈长笑道:“老将军好豪气!太史慈去也!”反手将白焰枪在背后一顺,转身而去。黄忠目送诸人离开,浑身提满的真气,慢慢泄去,一瞬间似是老了十岁,长叹一声,双目一闭,隐隐然有泪光闪闪,黄叙自后走上,小心翼翼道:“爹,你……”
黄忠摆手将他止住,伊籍总算回过神来,直走到黄忠面前,抬头叫道:“老将军,这样就是你不对了,六太傅仁义播于天下,乃真主也,你还守着牛渚不放,怎么,这样的主公,还扶得起么?”伸手冲刘琦一指,丝毫没给人家半点面子。
黄忠低头不与他对视,轻声道:“表公往日对黄忠不薄,黄忠有生之年,自当全他血脉!牛渚此地,黄忠一日在,一日树刘氏之旗!”语气坚定无比,伊籍怒道:“表公都说了,要送还朝廷,你偏要来事!”黄忠仍是看也不看他,眼光只往寨前看去,那边六只手们正在又笑又叫闹成一团,叫人好不艳煞。沉声道:“朝廷一日无旨,牛渚一日不失。先生再勿多言!”再不理伊籍,转头走近刘琦,先直直瞪了他一眼,刘琦极夸张的打个哆嗦,颤道:“老……老将军,你……你……我……”看看这家伙没用的样子,黄忠顿时就火起,可惜这火虽大,却发作不得,长叹一声,也不说话,转身走开,毕竟是年长之人,看他那背影已隐隐有些佝偻,真叫人立生无限同情。
伊籍瞪眼叫道:“不要走!回来!妙言,你倒是劝两句啊,磐公子,虎公子,你们怎么也不说话?”刘磐刘虎一齐低下头去,默不出声,黄叙狠狠一跺脚,叫道:“爹定下的事,谁劝得了他!走了!”带着黄纯黄思,快步追了过去。伊籍愕然道:“怎么会这样?让我再认这家伙做主公,打死都不成!我走了!”
转身要走,刘磐眉宇间轻轻一动,劈手将他抓着,附耳低低说了几句,伊籍欢喜道:“有用么?你不要骗我啊!”刘磐笑道:“我骗过人么?”伊籍搓一搓手,歪头道:“好!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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