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谈交易,咱六太傅倒也不是很怕,只是心中那种牵挂之感。
却是越来越浓,那布袋之中,不仅是人,还定是个与他关系极为亲切之人,就算钟会提出再不合理的要求,恐怕他也要咬牙认了,何况只是谈桩交易?
钟会哈哈大笑道:“太傅果然爽快!此事一了,钟会定要与太傅举杯痛饮,不醉无归!”六只手冷笑道:“马屁就不用拍了,是我求你,又不是你求我,什么事你快说,逼急了我,拼出那两只布袋子不要,取了你小命再说!”
钟毓也冷笑道:“若是这样,那这交易就不谈也罢,咱兄弟两个把长箭插下去,你倒是来取咱的性命看看?”手腕一抖,那枝长箭也是插下寸许去,六只手心中一紧,面上却是毫无反应,只是淡淡然看着他,右手轻轻往怀中摸出,钟会长笑道:“大哥,何必与太傅伤了和气?咱只谈交易,不伤感情。太傅,我大哥生性爽直,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不要见怪!”
轻轻拱手施了一礼,六只手叹道:“你果然是个厉害角色!快说吧,我忙得很,没空和你胡扯!”钟毓居然也极有城府,微微咧嘴一笑,不再出声,钟会笑道:“这条件其实简单得很,只需太傅答应一月之内,不入洛阳一步,钟会就将手中布袋送上。一月之内,洛阳城中不见太傅踪影,钟会仍在此处,将另一只布袋完璧归赵,太傅意下如何?”
面带笑意,往六只手面上看来,说得轻描淡写,直如只是教人喝一杯酒般。文鸯急道:“爹,这家伙坏得很,明明咱们就是要去洛阳地,他还偏不让我们去,答应他就上当了!”六只手轻轻一抬手将他止住,小蚊子闷闷收嘴,六只手抬头道:“你就这样有自信,这只布袋,我就一定需要?”
钟会微笑不语,只是笑吟吟看道他,那神色之间,却是默认。六只手肚里大骂,只是那布袋却实是重要,却容不得他不答应,咬牙又道:”小样,算你狠,不过,另一只布袋你最好看紧点,不要叫我抢了来!”
钟会笑道:“太傅之能,天下皆知,钟会此举虽是履险,但能因此而不与太傅直接兵刀相见,却是钟会之幸,倒也值了。
这样说来,太傅是应允了?”
双目炯炯,对着六只手扫至,六只手怒道:“你奶奶的,我难道还能不答应?你小子找来我老婆,叫我有什么法子?不过,我先说好啦,另一只袋子若叫我不小心抢了来,别说洛阳,就是你家我也要去地!”天神王愕然转头,看看六只手脸上,却是正经得很不似说笑,妖魅与无敌小猫两个,却是和突骑营大队一齐走的,难怪钟氏兄弟提着两只袋子。想不到却是给人家双双抓了,只是突骑营居然对付不了这两个人?就算是没打得过,三百人就一个也没逃的回?环目四顾,四下里却并没半点兵刀痕迹,一时也如六只手一般,额上大汗淋漓而至,想要张口问一声,可惜六只手两只小眼。只顾死死盯在钟会身上,又哪里有空来理他?
文鸯叫道:“爹!原来是两位娘给他抓了!这家伙……”他其实却是个暴躁的性子,六只手怪手一挥,小蚊子不敢再说,独自鼓起腮帮子来生气。钟会将那长箭一抽,仍是放回背后,轻轻击掌道:“若是如此,自然只怪钟会无能,与太傅何干?”自家击了一掌,就如突然想起一件事般。微笑道:“既然说定。何不击掌为誓?”
左手将那布袋提起,往前踏了两步,双足一前一后站了。提起一只手举在半空,笑意盈盈,要与六只手签约生效。六只手摇头骂了一声,钟会充耳不闻,只当不是说他,这样的城府,确也是极了不得的。六只手无可奈何的走上几步,举起手要与钟会击掌,两掌相距只得半尺之时,六只手却突的将手掌缩回。钟会那右手给他晾在半空,奇道:“太傅?”
六只手转头呸了一口,狠狠道:“不公平!我要加注!”钟会笑道:
“太傅若觉无味,加注未尝不可……”六只手抬手将他止住,瞪眼叫道:“你拿我老婆来赌,我也要拿你老婆来赌!若是我老婆比你老婆漂亮,你就不光只出个老婆,还要出小老婆,若是我老婆没你老婆漂亮。
我也添两个小老婆,总之这交易需得公公道道才得,也就是说,除开这个老婆,你再多陪我一个老婆就行……”
边说边将手掌拍出,正满嘴唾沫星子乱飞,突然咦了一声,那只手就此举在空中,居然又不再拍下,面色突然一顿,现出一副极古怪地神情来!
天神王虽是看不到六只手脸色,但他身形这突然一停,却是看得清清楚楚,怒吼一声,提马冲上。身边文鸯自然是只有比他冲得更快,厉声叫道:“钟会!小人!又耍花样!”
两人一左一右,一齐冲了上去,四只眼中,一时都迸得通红,只求在钟会辣手突发之前,拼了命也要把六只手救下,身后马七等六名飞鹰齐声呼啸,扑愣愣飞起,六枝马枪,一齐脱手掷了过来!
钟会愕然道:“我……”脑中正在盘算六只手那大老婆小老婆的长篇大论,对面两大高手,已一齐袭来,眼前的六只手,却是突然中了邪,一动也不动下。正要辨上几句,心中突的一惊,身形疾退之中,已拍出一半的那只右掌迅速往腰后抓去。他身法极快,这一下背后疾退,居然天神王与文鸯两个的距离,仍是保持着五丈开外,反手去取箭的速度,也算是快到了极点,手指摸到箭身之际,背后钟毓却蓦的一声惨叫,声音凄厉之极,就如是给人捏住了嗓子,硬将声音逼出来一般,这自然是已生变故!
一时心惊不已,看看面前六只手,仍是痴痴呆呆、一动不动地模样,心中忽然惊觉,怒道:“分身!”看这样子,六只手居然是故意说出一通胡言乱语,趁着他用心去想之际,再怪叫一声,就在他听叫怪叫声略一分神之际,突出分身之技,却对后面地钟毓下了狠手!
背后风声一紧,自然是六只手已疾冲而来。钟会咬一咬牙,看看对面天神王与文鸯两个正一左一右夹击而至,正面却有六枝马枪,挂着凌厉风声飞近。算算自己地两只手,却都没空,能挡下那六枝马枪地,也只得对面六只手那分身了。
钟会将心一横,长箭在手,唰的一下对准手中布袋扎了下去,弹身就往六只手分身后躲了过去,同时厉声喝道:“一齐死罢!”
他这下的反应机变,对于局势地把握,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只可惜长箭还没碰到布袋,对面那木呆呆的六只手分身却突的咧嘴一笑,一直举在空中的那只手,顺势就拍了过来,呯地一声,却是正拍在那只布袋上。钟会长箭刺下,那只布袋却突然如同打足了气地皮球一般,圆圆涨涨的鼓起,长箭一刺,竟是没吃准力道,反给斜斜的弹了开去。
钟会大喝一声,左手运起全身之力,往那布袋中灌去,没由来地却腹下一痛,竟是无声无息的中了一脚,耳边响起六只手得意笑声来:
“无中生有!嘿嘿,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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