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住了。
那是一把短刀,刀身不到一尺长,大约八九寸长的样子,刀刃有些微微凸起,像一弯月亮,刀把是铜做的,可能是因为主人经常用,刀把被摸得闪闪发亮,刀把上的太阳纹饰,清晰可辩。在刀把的头上,镶着一块小小的红色东西,有点像是红玉,白彩姑说不准那是不是红玉。
这把刀吸引白彩姑的地方,是这把刀在亮光下散发着一种阴冷的光芒,一看就知道这刀一定有着不小的来头。
足足看着放在狗肉滩上的小弯刀相近两分钟,白彩姑才向狗肉摊走去。
“家里有人吗?”白彩姑站到狗肉摊前时,狗肉摊上一个人也没有,白彩姑只得向狗肉滩后面的小门大声的叫喊说到。
“客人你要买狗肉吗?”一个样貌娇好的三十来岁女子从狗肉摊子后面的门里走了出来,一边翻动了一下狗肉摊上的一大块狗肉一边看着白彩姑问到。
“我不买狗肉,我想买你的这把割狗肉刀,你卖吗?”白彩姑声音平静的问。
女子一听白彩姑的话,吃惊的抬头来,看了白彩姑一眼,也不说话,转身快速的跑到门里跑去了。
白彩姑正感觉到奇怪时,三十来岁的女子又从门里跑出来了,不过她的手里拉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看上去和女子年纪差不多,一看就知道是她的丈夫。
“朋友,你想买这把刀?”男子一出来,就伸手抓起狗肉摊上的弯刀,一脸浅笑的问白彩姑说到。
白彩姑点了点头:“我是想买这把刀,你卖吗?”
男子的脸上,还是一脸浅浅的笑意,嘴里说道:“这刀,我不卖,但我可以送给你。”
白彩姑的脸上一愣:“这话怎么说……”
“你先到我的家里来坐坐,我们慢慢说好不好?”男子的脸上,出现了一付恭敬,脸上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的说到。
白彩姑双眼看了一下男子手上的狗肉刀,又看了看男子,想了一下,这才跟在男子的后面,走进男子的家中。
“老婆,今天狗肉就不卖了,扔到冰箱里去,洗洗手,到镇上去割两斤猪肉回来,等下了我和这位兄弟喝上两杯。”男子对妻子说着,好像忽然想起了怎么,把手里的狗肉刀递给妻子,嘴里说道:“你去把狗肉刀洗一洗,再送过来给这位小哥。”
女子接过刀,走开了,不一会白彩姑就听到沙沙的水响声。
过了一会,女子把刀送过来,交给男子,男子又双手把刀递给了白彩姑。
白彩姑倒也不客气了,双手把狗肉刀接了过来,放到身边的小桌子上。
“你说说,这刀为什么不卖反送?”白彩姑声音平淡的问男子说到。
“薛跛子说的,这刀不能卖给别人,只能送给别人。”男子说着,对白彩姑说起了一起些事情来了。
原来这大马镇上,大多数为水姓人家,白彩姑眼前的这个男子,就姓水,名叫水信广,历代以杀狗卖狗肉为生。
“以杀狗卖狗肉为生?”白彩姑听得水信广的话,不由的愣了一下,以前他只听别人说过有以杀猪为生的屠夫,以杀狗为生的屠夫,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更让白彩姑惊奇的是,水信广这杀狗为生的职业,还是祖传的。
“这一点也不奇怪,我们家只有以杀狗为生才合适,做别的营生,不但不赚钱,还会赔钱。”水信广笑着对白彩姑说:“我父亲年轻时,和周围的人一起去种地,结果穷得连粥都喝不饱,所以到了我这一代,不得不重操起了旧业,家境才有了改观。”
“有一件事,说出来有些不好意思:我家,已经十代单丁独苗了,到了我这一代,更加可笑:我二十岁的时候就结婚了,夫妻两都没怎么毛病,可到现在,结婚已经有十多年了,也没个儿女,以前我老婆去问镇上的薛跛脚,他怎么也不说,前两年,我老婆又去再去问,那次,薛跛脚终于开口说了:把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送人就有儿子抱了。”
“刚开始,我也觉得这是薛跛脚在胡说,因为我家祖上并没有怎么东西传下来。”
“今年开春之后,我忽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死去的爷爷对我说:有人来买刀,送刀,留客一晚。”
“第一次做这样的梦时,我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没放在心上,没想过了十天之后,我又做了同样的梦,到了二月,不是十天一梦了,而是七天一梦,每次梦到我爷爷,都是说同样的话,我有些慌了,想想家里只有这一把刀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其余的刀具,都是我自己买的,没有怎么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