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放在了行礼箱当中,红包没有动过,这些小孩子还是很有分寸的,若言满意地点点头,这些红包里,小的一百块,大的两百块,红包用的是李小龙的卡通头像,这是若言定制的。
小的红包自然是分给这些小孩子,大的则是给高中生,或者将要上高中的这些堂弟堂妹,自己小时候也没少拉着乐乐在他们家吃饭。
至于老爷子的红包也不差,若言给自己留了一千块钱,其中包含回去的路费,还有吃住的费用,剩下的几千块钱直接包在了红布中给递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坚决不要,若言好说歹说,只好说自己一场比赛有一万块钱,老爷子才收下,其实哪有这么多,贺岁杯的比赛,除去团队的支出,还有税这些,真实到若言的手上只有6800,而这一场比赛,若言花了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看来挑战小林海那一场比赛还有什么猫腻,怎么可能有十几万的收入,看来自己得找李乙好好询问一番,当时李乙完全可以将钱给吞下,然后只给若言几千市场出场费,但他没有这么做,这是一个可靠的经理人,这是若言的第一个念头。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若言好好地陪着老爷子,哪也没有去,他越发的老了,而自己却是更可的强壮,如果可以将自己的年轻分给他一点就好了,若言想。
“好了,我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去看看你的外婆吧,她的情况也不怎么乐观。”老爷子摇了摇头,他这一辈子虽说经历过大风大浪,不过小灾小难却也见过不少,尤其是经历了饥饿的那些年,都熬过来了。
若言想想也是,明天拳馆就开门了,若言也不敢再耽误时间了,回家已经四五天了,时间差不多了,下午去拜访了一下小时候最疼爱自己的外婆,与她拉了回家常,然后在几位舅舅的“怂恿”下,又喝了一个下午,若言才回到家中。
大年初七。
“我想去祭祀一下父母,有没有什么习俗说不可以去的吗?”若言询问了一下老爷子。
“没有,按平常对待就好,对了,带上那些酒缸酿的酒,那些比较烈,你爸爱喝。”老爷子拍了拍若言的肩,若言默然点点头。
收拾好东西,若言往墓地的方向走去,走了数十米,身后的这条“狗到中年”的大黄狗,跟在自己的身后,这只狗跟平常若言所见到的狗不太一样,那就是这狗不太喜欢摇尾巴,以前是小叔上山打猎时的猎狗,现在年纪大了,不够灵活了,不过依然很凶猛。
“嘿,伙伴,你也要跟着我去吗?也好,我一个人也有些孤单。”若言微笑着说道,想去摸摸狗头,却被它给避开了,看着跑在前边的狗,若言摇了摇头,想来已经通了人性,不过跟自己不太熟练罢了,至于跟自己来若言认为应该是这狗在家里太无聊了吧。
墓地离家里也有两三公里的路程,若言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这条路不远,若言想用心丈量每一步路,他走得很认真,好久没有踏上这条路了,以前还经常在中学放假时跟老爹上山干活。
家里也分得了几亩地,都种上了经济价值高却有些不太好的桉树,墓就在这片山头上。
一路上不停地有人跟若言打招呼,这一小块地方就这么大,若言是洲际的消息早已传至每个角落,哪怕不如世界拳王那般轰动,不过洲际也很强了,名气也不小了,要知道中国的洲际来来去去就这么几个。
若言都礼貌性地笑着答了,不过面色却没有这么高兴,如果是平时为这么多人所知,若言心里一定会非常欣喜若狂,只是今天不太一样。
终于到达了墓地,若言拿起镰刀开始给墓地清理杂草,然后清理了一下一些倒到墓旁边的杂树枝,这些都是桉树枯掉的树枝。
清理完毕,摆上祭品,上好香烛。
“我来看你们了。”若言慢慢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倒了两杯在墓台上。
“我现在是洲际了,虽然算不了什么,但是至少证明了我的选择没有错,这酒啊,是老爷子让我给你带的,是你生前最爱的烈酒,老爷子可很少亲自酿酒,你有口福了,老爹。”若言将杯中酒一干而净。
心里的话太多,太多了,压得若言喘不过气来,这几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若言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没有好好感受这疼痛,就要拼命去生存,一切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句话:
“对不起,我把乐乐给弄丢了,对不起。”若言语气隐隐有些颤抖,唯一的妹妹丢了,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怪罪自己。
若言这两年的苦水都倒不完,平时没有时间,也不管给自己任何一点点的负面情绪,现在他可以把这苦水都倒出来了,他们是自己的父母,他们也想听听自己的境遇不是么?
若言不停地讲着,也不知道自己讲了多久,带来的五斤60度的烈酒,基本上都被若言与老爹分完,若言自己一个人喝了三斤,当最后一滴酒滴入口中时,头脑完全发胀的若言还想着再倒一点。
翻了翻酒瓶,里边空空如也,只有一点空气,若言晃了晃,将瓶子丢在一旁,然后带着发胀的脑袋一脑袋歪在墓碑上睡着了。
香烛早已熄灭,若言也不知道自己醉了多久,若言不是自己醒过来的,而是被这只大黄狗给舔醒过来的。
“呼!”若言呼了口气,感觉鼻子有些不舒服,杂草都进入到了鼻子之中,看到蹲坐在一旁的狗,若言摇了摇头。
“还真是多亏了你,不然的话,还真的要着凉不可。”若言再次尝试着摸了摸大黄狗,这一次大黄狗没有再拒绝,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若言的抚摸。
“来,赏你的。”若言从鸡身上扯下来一只鸡腿,丢给大黄狗,大黄狗摇了摇尾巴不客气地吃了起来,若言也很有耐心地等待着他就食,天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已经看不到路况了,打开手机一看,时间可真不早了呢。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若言肚子也有些饿了。
“我们该走了。”若言只感觉背后有一阵风吹来,冬天的晚上可还真是冷,若言最后看了一眼。
一人一狗便消失在这片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