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事。”若言勉强笑道。
“因为比赛的事对吧,与我说说吧。”施怡将乌黑长发撩拨到耳后,郑重地看着若言,但凡有一点异常举举动她都了然于心。
若言沉默半晌,看向施怡。
“我怕了,这是我第一次产生这样的想法。”若言苦笑着说道。
“怕?为何?”施怡不解,要知道若言的字典里从来没有“畏惧”这个词。
“我不是怕他,我怕输。”若言叹了口气,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吃体力活的终究没几个能一直得到岁月的垂青。
能令一个人瞬间变得苍老的只有他失去所有锐气被磨平棱角的时候。
施怡望着若言离去的背影,他永远是这样,什么事都自己抗,尽管在一起这么久,若不是她心细,只怕要错过许多事。
若言依旧没有找回状态,更确切地说是没有找回信心。
“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怕什么?没什么好怕的好吗。”施怡与若言站在庭院中散步,这段时间备受煎熬的若言气色有些不太好。
施怡因为担忧若言,同样也是一脸忧色。
“我不是怕死,我怕输,输了我们就一无所有了。
这些大房子、车子,还有受人推崇的地位,所有的一切将不复存在。”
若言摊开双手几乎是吼了出来,尤其是想到很可能会被击倒在擂台上,那种情况,真是见鬼。
“你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房子、车子这些都不会失去的,你还有我,还有孩子,我们也会一直支持你。”施怡坚定地看着若言。
“不,那不一样。”若言脸色揉了揉有些痛苦的脸。
“一样的,像以前一样拼不就行了?”施怡冲着若言吼道。
这个家伙竟然在自我否定,对于一个人来说没有了爱情、亲情、友情、名利,他还可以找回自我,但若是没有了信心,他连自我都没有了。
“以前那是一无所有,现在不一样了。”若言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你首先是一个生命,其次才是自我,我们永远都是你家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施怡瞥了若言一眼,若他依然想不通,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与其上擂台自取其辱,不过就此取消比赛,倒省了一番心思。
若言一个人待在庭院中,背影落在夕阳下有些落寞,荣誉与名利很容易迷了双眼让人失去初心。
打开地下室,下边只有一个沙袋,除了沙袋剩下的便是他拿过的荣誉,有拳击的、电影的,太多太多....
“这是我第一次获得的荣誉,尽管只是一个小小的全国冠军,那一天却是我从事拳击以来最开心的一天....”若言摸着奖杯还有奖励的运动短裤,那一场比赛只有几百块钱,却像中了大奖一样。
以前穿这条短裤时若言能感觉到自己离目标又更近了一步,直到后来夺得头衔之后,这个被媒体称为“二十年来国内最天才的拳手”的这个家伙便再也没穿过这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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