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解,同时不忘把我往死里踩。
唯有那个王珍,一直都蹙着眉头,也没有跟随大队一起嘲笑我,反而是若有所思的望着我。
她的性情貌似真的变了,一身傲娇之气全无。
更关键的是,吴开根也没有作声,也是拿深思的眼神看着我,微微点头。
我只是淡淡一笑,也并不说话。
这群温室里培养出来的医师,他们是很难理解医学和科学之外的另一个世界的。就像一个坐在井里的青蛙,你跟它争辩世界有多大是没用的。
看到我们三个人都沉默不语,那些医师的脸就有些挂不住了,夸张而讽刺的谈笑声就戛然而止。
“糟糕,那个女孩不见了……”
“快去找找,别让她自寻短见!”
……
这时几个民警就突然慌张起来,大叫着通知其他人。
我们赶紧往着那警车一看,原本一直坐在车窗边发愣的那女孩,这时确实不见了,只剩下空荡荡的警车!
啊?!
每个人都惊呼出声,往身前身后的四周扫视了一遍,也是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她会到哪里去呢?”
我和小樱互视了一眼,心头都有着迷惑。
那群男女医师更是簌簌发抖,不知不觉的走到一起,挤得更紧了。
“吴导,我们要不要……要不要分头找找?”
其中一个身形高瘦的男医师,名字叫做韩雷的,也是最为傲娇的医师,颤声询问着吴开根。
“不必了,因为她生前的执念是坚定无比的,她不会离开这里到哪里去。如果我没有猜错,她应该是在附近解手。”
我淡淡的看了吴开根和那韩雷一眼说。
死者觉得自己还活着的执念是坚定不移的,既然她还会走路、说话、吃饭等,那要解手,甚至是跟自己的配偶行房。
凡是正常的活人能做出来的事情,她都能做,这一点都不奇怪。
“胡说八道,一个死人还会解手?你们是不是打算推卸责任,不帮忙寻找?我告诉你们,这女孩是我们一起带来的,她的失踪,每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寻找……”
这时韩雷就趁机对我们上起了思想课,用深度鄙夷的眼神乜斜着我们,捏着腔调教训我们。
我和小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都是嘻嘻一笑,并不跟他争辩。
“你们乡下人的思想还真是落后、自私!算了,对你们谈什么公德和良心,那也是对牛弹琴,还不如我自己去找!”
说着,他就转过了身。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一张青黑得可怕的脸,突兀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眼睛挂着厚厚的黑眼圈,眼神空洞,没有一点表情,就那样直愣愣的看着他。
韩雷愣了一下才知道害怕,猛的发出了杀猪一般的一声惨嚎,全身都剧烈的颤抖起来,面部更是都在抽搐着。
只见他两眼直翻白眼,身体晃悠,差点就软倒在地。
“你……你你……你你……”
韩雷浑身抽搐一般猛烈颤抖,用手指指着那女孩,一连说了好几个你,偏偏说不出第二个字。
“对不起,车上没地方解手,我刚才找隐蔽的地方解手去了。”
那女孩青黑的脸上显出歉意,但眼神仍是直勾勾、空洞洞的,嗓音有些阴寒。
这种声音,就算听在我和小樱耳中,都觉得头皮发麻的。
更何况是那韩雷呢?只见他又是惨嚎一声,两眼白眼一翻,差点又是摔倒在地。
……
一场因为死人下车解手而引起的风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这时那韩雷看着我们的眼神已经有所变化,那种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傲娇之气也消散了很多,甚至是显出畏惧。
这种傲娇男或者是傲娇女往往是这样的,寻常事件很难改变他们对一个人高高在上的鄙视。要让他们彻底醒悟过来,可能还得接受血的教训。
这时路障也已经解决,被堵得到处都是车的交通又开始顺畅起来,我们也重新上路了。警车载着一大车的人往女孩的家飞驰而去。
而女孩则成了那帮医师和民警的重点盯防对象。
尽管她此刻正坐在车上,不会飞天遁地,不过民警和医师们还是本能的发出了战栗,有些战战兢兢的看着她。
而女孩自从苏说完自己的苦难人生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起来,一动不动的坐着,面无表情的,一双眼睛也是直勾勾的看着前方。
大概是觉得现场的气氛有些无聊,小樱却是拿出了一张黄符,放在腿上搁着,练习着她的驱符之术。
她一边掐着各种指诀,那纤长、洁白如玉的手指快如幻影,轮番使出各种优美的姿态,别具美感,看得旁边的民警都瞪大了眼睛。
同时她瞪着大眼睛看着那符箓,一边轻声念着咒语。
每当一番指诀使出来之后,那符箓就会猛的飘起来,晃悠悠的飘起一定的距离,慢慢的向前飘一会儿后,才骤然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