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打量着房间,一张通铺床,一张靠窗桌子,一个乌木衣柜,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摆设,朴素的令人发指。
辰琅顿时觉得和尚的禅房都要比执安这空房间好得多,起码人家还有个蒲团来坐着念经不是。
“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我最近总觉得身边跟了什么东西,吓得我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昨天我甚至都看见了它,虽然一闪而过,但是我确定我看见了。执安,你要是不帮我把他收了,我就搬过
来跟你睡。你看我这眼下的乌青,我都好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执安看着眼前之人,确实看着神色萎靡,没想到对方这么有毅力,竟然跟了他这么久?
执安神色如常地问道:“他找你了?”
“谁?”
“那个鬼魅。”
“你的语气能不能再强烈一点,别把他说的跟个人似的。”辰琅白了他一眼,手搭着门框说道。“你在我这里,他确实不会出现。”执安还是那副平常的样子,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何不妥。他一脸平静地走上前,将门带上,辰琅见势只能恹恹地躲开,自觉地站到
了门外。
执安怎么这样啊?一点兄弟情都不顾,他以前在海岛上可还常常帮他扫地呢!
辰琅在心里暗暗伤心着,却又听到执安说道。
“你去外面干嘛?”
“啊?”
什么意思?不是要赶他走吗?辰琅一颗心又立刻觉得温暖起来了。
“进来,我帮你占一卦,不过那颗珠子算是酬劳。”
“珠子?”辰琅顺着执安的视线看过去,他指的正是甘棠手里的那颗。
辰琅顿时觉得头大了,他苦笑道:“你可真会挑,那珠子我手边也就这一颗,再说我已经给出去了,哪能再要回来。”
“你再换个给她。”执安说的理直气壮。
“不行!”
甘棠当即反对,手一握,将这珠子牢牢攥进掌心里。
一时之间,两方开始僵持不下。辰琅是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挪步到了甘棠身边。
“甘棠妹妹,哥哥府里好东西还多得很,这珠子就是样子好看,但是到底值不了多少钱,改日等我这事情办好了,我带着你去库房挑去,随你挑,怎么样?”
“你……”甘棠简直要被气死了,她一跺脚,将珠子塞给辰琅就转身哭着跑开了。
“唉……你这,别哭啊!”辰琅摸着手中尚有余温的珠子,有些不知所措,再看看执安,还像是个没事人一样,他当即火气就上来了,劈头盖脸就骂了过来。
“你说说你,你一个男子汉,竟然跟个姑娘家抢东西,你说你要这干嘛?”结果,在执安的不悦的眼神下,越是说到后面声音越小,“难道……你也要拿来做冠珠?”
“她快生辰了。”执安接过那颗珠子,仔细看着。
乳白色的珍珠,折射出五彩的光晕,粗粗看过去,透着一股朦胧的美感,自有一种华贵之感。
“她都快生辰了你还抢她的礼物?你还是不是人?”辰琅不假思索说道,不过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停顿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你是想把这个送给她当礼物?”“鲛人的眼泪,你从哪里拿的?”执安也同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