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来的彪悍肃穆的气息,教人不敢再轻举妄动。他们可是赤手空拳,不像这些侍卫身上都带刀带剑的,看那彪悍的气势,就知道是惯常风里来火里去的,与普通人家的家丁侍卫不同。同时,这情况也让他们心惊胆颤,终于知道自家小姐或许惹到不该惹的人了,不知道这对夫妻是何方大神,竟然有这等排场。
看到楚霸宁出声教训人,小包子睁大了眼睛,连臻也不挣扎了,两只同时盯着被打的那位刘家小姐。他们还记得先前她的凶悍呢……
那小姐捂着脸蛋,一时间有些不敢置信,怔怔地看着楚霸宁清冷漠然的脸,不相信竟然有人会舍得、也敢打她,等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时,看向楚霸宁的神色变得凶狠,瞪大了一双美目瞪着他。
楚霸宁神色淡淡的,全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哼了一声道:“要我的女儿给你下跪道歉,只怕你承受不起!滚!”
刘家小姐仍在不敢置信中,几个侍卫已经过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将他们一起轰出了酒楼。
阿难张了张嘴巴,正想说些什么时,又听到某位王爷对自家女儿说道:“楚楚,你要记住,你是本王的女儿,不是这等贱民能折辱的。以后有谁对你不敬,不管对错,直接打了将他们叉出去。”
小包子有些被刚才的事情吓着,听到父亲的声音,有些怯怯地点头,不安地看着阿难,见阿难对她点头后,才放心地依回他怀里。
听到楚霸宁的话,阿难真是哭笑不得,不过通过这件事,也让她再一次懂得了楚霸宁真是个宠女儿的,容不得人对她一点不敬。而那位刘家小姐也确实大胆妄为,没眼色不说,心眼小得紧,只不过是小孩子贪玩撞坏了她一个花灯,竟然要个两岁的小孩子去给她下跪道歉,哼,当她的孩子好欺负么?抽她几巴掌都算好的了。
如此想着,阿难便觉得楚霸宁的行为很解气,一点也不同情那刘小姐了。
等他们结账离开时,酒楼的老板亲过来,忧心忡忡地对他们说道:“两位老爷夫人,你们刚才可是惹了不能惹的人了。刚才那位小姐可是刘员外家的千金,听说刘员外的一位兄长可是在京里当官的,刘家还出了个宫妃呢,后台极硬,也使得刘员外成为咱们这桃溪镇的土霸王之一,没有人敢惹上刘家。那刘员外对这刘小姐宠爱非常,若是刘员外这事情……”
“谢谢你店家,刘员外若是有那个胆子就过来!”如翠过去将银子付了,笑嘻嘻地打断了那酒楼老板的话。
酒楼老板见这群人神色平常,显然根本没将个员外放在心上,一时间心里有些惊疑,知道他们来历不简单,当下不再说什么了。
如翠说的确定如此,当朝肃王会怕一个地方员外么?简直是笑话。如翠还恨不得那刘员外没眼睛地找上门来给女儿出气呢,到时看他们家王爷怎么修理这教女无方的刘员外!顺便折腾一下这些为富不仁、狗杖人势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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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庄,已经夜色降临了。
由于在街上吃的零食太多了,阿难还饱着,晚膳时在楚霸宁的目光瞪视下,阿难只能委屈地随便吃了些,便让人去准备祭月的东西了。
月上中天时,下人已经将祭月的东西准妥当了。
祭月的东西很多也很讲究,除了除了用香烛和一般供品之外,月饼和桂花酒、水果拼盘都是少不了的。各种口味的月饼放在一个盘子里,摆成了圆形,意喻团团圆圆。一些水果做成了莲花的形状,还有用月光纸绘满月亮的造型摆放上去。
中秋祭月,各家各户选择一个月亮出来的方向设罢月光位,然后开始拜月,焚烧月光纸。等这一切做完后,便去撤去供品,将供品分给每一位家人,吃了保佑一年团团圆圆。
阿难虽然没有回京过节,但过节的事情也准备得一丝不苟,为京里的亲人祈福,希望忙着皇帝后宫的太后表再盯着他们不放,也表再时不时的想着往肃王府里塞人了。
祭月过后,阿难看着一桌子的食物,开始招呼丫环侍卫们也过来一起吃,而他们一家三口则坐在亭子里边赏月边吃东西。
如蓝将切好的月饼端上来,阿难一看,正是民间流传的赏月游戏“卜状元”,就是把月饼切成大中小三块,叠在一起,最大的放在下面,为“状元”,中等的放在中间,为“榜眼”,最小的在上面,“探花”。而后全家人掷骰子,谁的数码最多,即为状元,吃大块,依次为榜眼、探花,游戏取乐。
“如蓝,这些月饼有什么味的?”阿难问道。
如蓝抿唇一笑,说道:“奴婢也不知道,是从五味中挑出的三味切好放上去的,只有吃到的人才知道呢。”
“哦~~”
阿难来了兴致了,招呼如翠如蓝过来,还有她家小包子和臻一起,拿起一枚骰子先递给楚霸宁,让他先掷。
楚霸宁见她要玩,笑了笑,并未拒绝。
第一轮的时候,如翠拨得了头筹成了状元,得到最大块的那块月饼,是咸的。
第二轮时,是小包子楚楚丢的数码最大,最大块的月饼她先拿。
楚楚在盘子里拿了块月饼,然后瞅了瞅,然后将月饼掰开一角,递给坐在一旁的臻。臻眉头又拧起来了,所有人都瞧得见臻很困难地接过,将之放到嘴里,很快的,小脸又皱成了包子,一口呸了出来。小包子歪歪脑袋,自己也掰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一张小脸也皱成一团了。
“宝贝,什么味道?”阿难逗她。
小包子眼睛含泪,可怜兮兮地说:“娘,酸,楚楚,不要……”
阿难看两只小包子都可怜得紧,赶紧让人去给他们弄杯甜甜的蜂蜜水过来,两个小家伙在尝到了极酸后,喝了蜂蜜水,都是一脸幸福的表情。
如此玩了几次后,连楚霸宁都吃到了一块苦月饼,终于不玩了。
吃完了东西,夜也深了,两个孩子的脑袋已经一点一点的犯困了,阿难让人带他们下去歇息。
阿难觉得肚子有些抱,便要去花园中月下散步,楚霸宁自然也跟去了。
月色如水,因远离城市,这里只有秋虫的声音,谱成一曲十分单调朴素的虫鸣曲调。
阿难挽着楚霸宁的手臂,将半身依在他身旁,慢慢地走着,说道:“王爷,这里很安静呢,等以后咱们有空,每年都抽些时间过来住一段时间吧。”
“你喜欢,便住着。”楚霸宁拥着她的肩,微微偏首,在她额上印下柔柔的一吻。
阿难忍不住笑眯了眼,但也知道自己再喜欢,也不可能一辈子生活在别庄的,高兴的是他那份愿意宠爱自己的心意。所以,因他这么爱惜,她不想成为个专门拖他后腿的任性女人。
“也不用了,你每天这样两地跑,我也会心疼的,等天气冷了,咱们就回京吧。”
楚霸宁没有回答,只是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吻住她。
一吻结束后,两人都有些意动。
阿难趴在他怀里,摸着他手臂上绷紧的肌肉,有些心疼,凑到他耳畔轻声说道:“王爷,太医说五个月已经稳定了,只要轻点没关系的……”
某人都提出邀请了,男人不满足她显得太那啥了。于是楚霸宁直接将她抱起,往他们的卧室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