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魔教要是也叫邪教就太没辨识度了,还容易背上别的教的黑锅。魔法教也不行,他们魔教的招收对象要面对大陆上最广泛的人民群众,不能因为一个名字引起教众之间的歧视和对立。魔物和魔族说起来倒都是魔域生物,不过魔族是高等生物,魔物中有许多连话都不会说的,这智力值就不成。
所以还是叫魔族教?一个个单词上都已经打了小十叉,只剩下魔族教派这个词干干净净,孤零零地落在纸面上。白在最后这个词组上画了几个圈,暂时扔在那里,转着笔杆喃喃自语:“既然是魔教了,要不也供个谁的雕像吧?”
可是供谁呢?
他的镇派功法学的是明教的,明教的原身是摩尼教,供得好像是个菩萨,要不他们这个魔教也跟着原著走,供个大和尚?可是和尚美貌值不够,这边又没有信仰基础,雕出来了也吸引不了教众,“所以还是得雕个有头发的,长得好看的,身材也要好,让人一见就愿意信我们这个教……”
就雕甩葱教主,初音未来吧!教众们每天早晨例会上跳一会儿甩葱舞,还能减肥健身,抛弃无用的羞耻心,提高团队向心力呢。
他提笔就在翻译好的那行单词下面写了“供奉雕像:”,不等他写下初音两个字,羊皮纸上就自动印下了一个清晰又漂亮的花体字单词:“玛门”。
那个魔王?
白一下子警惕了起来,精神力散到整个房间里,肌肉也绷紧到随时可以应战的地步,默念着霍桑之名,悄然准备着神术。
精神力扫过整个房间,却感觉不到任何存在。双眼慢了精神力一步扫过房间,转到左肩方向时,却看到一名穿着黑色燕尾服,脸庞苍白而俊秀,嘴唇鲜红欲滴的青年男子站在他身旁,微微俯下了身,盯着他笔下那个似乎还闪着墨水光泽的“玛门”看。
几乎只在眨眼之间,白就认出了那个男人的身份,双腿一个用力,横着跳出几步,远远地站在房间另一头,不敢置信地问道:“玛门?”
玛门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对他躬了躬身:“您好,神眷者阁下。您能知道我的名字,这么快就认出我的身份,真令我受宠若惊。”
过奖过奖,我就是见过你一回而已。白勉强提了提嘴角,问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和魔族从没打过交道,不知您到我家里来有何贵干?”
“啊……”玛门的笑容更深了些,拿起那张羊皮纸,在白眼前晃了一下:“神眷者阁下不是想要建立魔族之教吗?我想你一定需要一个魔王做崇拜的对象。”
“嗯?魔王?不,不需要。”
“不需要吗?我看到你的纸上已经这么写了,所以才想来帮你一点忙……”玛门抓着那张羊皮纸,指着“供奉雕像”几个字给他看。“我恰好是魔域七位君王之一,经常有教徒私下供奉我,这方面还是有一点经验的,可以给你的教派赐予足够强大的黑魔法力量。”
“当真不用,有劳阁下关心。我所要建的教派只能有一个崇拜对象,就是本座……就是我这个‘魔教教主’!”白干脆利落地堵死了玛门所有的路,绝不给他再说话的机会。
大陆上留下过许多关于魔族的传说,其中流传的一条最有用的经验就是永远不要跟着魔族的话走,不知道他们哪句话里就埋伏了陷井,只要稍一不小心说了“是”,灵魂立刻就会被吞噬,或是成为任由对方玩弄的仆从。
为了防止出这种事,白连“初音未来”都从脑内彻底删除了,给他来了个死不承认,拿出纸笔重新写了“mo jiao”两个汉语拼音,皮笑肉不笑地答道:“我们‘魔教’是以爱教、创新、包容、厚德为基本纲领,立足广大人民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提畅科学的发展观的公益性质社会团体,不是崇拜偶像的教派,更不需要什么黑魔法。”
在他拎着羊皮纸侃侃而谈的时候,魔王的嘴角不易察觉地僵了一下,但很快又笑得亲切真诚起来,专注又温柔地看着他问道:“就算是这样,您也总需要一个帮忙的人吧?神眷者阁下,要招收信徒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恰好擅长这个方面的事,可以作为您的助手帮您组织起人来。要知道我能来到大陆这一面,还多亏了您当初献祭生命时流下的光荣之血,我对您的恩情一直念念不忘呢。”
还光荣之血。白肉麻地打了个激灵,悄悄翻了个白眼儿:你那是惦记我的恩情?是惦记我的血才差不多吧?
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连连摇头:“我那也是无意识的行为,您不用放在心上。再说我‘魔教’招人贵在适合岗位需求,并不是魔力越高越好。现在本教唯一需要外聘的岗位就是圣女,而且是急需,看您这身体条件,短期之内应该是没法合格上岗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前两天写太多了,以后慢慢建设吧